交错纵横,乱而有序。
这门流云步,至少是入流武技。
袁辙记住了大半,想拍下来,又多考虑了一重。
这些年巡卫司无处不在,这门武技的本身和来历不简单,需要保密的东西,还是小心为上。
“稍等片刻。”
袁辙拿出了刘柱给的小册子,动笔飞快,将上面的内容一字不差,图画一线不改地记录了下来。
“行了,多谢。”袁辙将小册子递给他,道:“你要看看吗?”
刘柱使劲摇头,解释道:“我原来都是用手机拍下来看的,不用麻烦了大人。”
“那行。”袁辙妥善收起小册子,道:“这门武技我看并不简单,多谢。”
“那啥,大人。”刘柱不好意思地挠头,道:“大人,我练了十年也没有什么收获,这应该就是赵哥说的不入流武技,您太客气。”
袁辙不置可否,有些话没有必要多说,
“走吧,还有一道难关。”
袁辙扛着绑好的三头风狼,大步走在前面。
“难关?”
刘柱没有多想,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背风狼上面,接近两百斤的重量,对于他来说还是很吃力。
袁辙两人又走了十几里路,四周的人慢慢变得多了起来。
大家各走各的,没有人上前搭讪。
袁辙很警惕,今天的收获颇丰,他可不想遇到劫道的老鼠。
可惜事与愿违,越担心什么,什么就越容易出现。
不多时,他们看到了前面围满了人。
“唉。”袁辙轻叹一声,带着刘柱走了过去。
此时,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对着围观的人群慷慨激昂地做着演讲:
“各位前辈,各位朋友,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出来狩猎为了什么?
有人为了家人出来拼一把,有人为了武者的理想奋斗,还有人励志杀尽异兽,还云都一片朗朗晴空!
原因还有很多,暂不赘述。
不过,无论原因是什么,大家都没有怨天尤人,没有自暴自弃,而是选择出城来狩猎异兽,希望靠自己,赚到那份微薄的血汗钱!
可是,总有那么一群喜欢不劳而获的老鼠。
它们不敢狩猎异兽,只会对自己的同胞痛下黑手,种种行径,能称人乎?它们与残暴的异兽有何异?”
那个年轻男子说的唾沫横飞,很有激情。
很多人被他说的握紧了拳头,人生难遇一知己,都是我们平时想说不敢说的心里话!
“这人有趣。”
袁辙眯了一下眼睛,转头问道:“刘柱,你认识他吗?”
刘柱还在认真听演讲,闻言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认识啊,齐大人,南区有名的大善人,跟您一样喜欢锄强扶弱,匡扶正义!”
“是吗?”袁辙又看了一眼,道:“齐大人,你知道他的全名吗?”
刘柱摇头,道:“不知道,大家都喊他齐大人。”
袁辙点头示意知道,他转头看去,发现他话锋一转,声音高昂道:“大家拼死猎杀的异兽,凭什么要受到它们的剥削?既然云都不管,既然巡卫司哑火,那我齐垄,愿意带大家闯一闯,看看那龙潭虎穴,到底有何难!”
“对,打破劫线!”
“齐大人高义,齐大人威武!”
“愿与大人共进退!”
群情沸腾。
不愧是齐大人,看来今天又希望闯过老鼠的劫线了!
袁辙目光如炬,飞快扫过人群。
“有趣。”
袁辙嘴角上扬,他有些期待了。
齐垄很满意,不错,看来军心可用。
他高声道:“老鼠们很狡猾,也许它们就藏在我们身边,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希望那些人不要跳出来,不然。”
齐垄目光冷厉,“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