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人皱眉,那件案子还悬在那里,居然和这个毒米案牵连上,这杜家不知得罪了什么人……
“大人,如果真是那石三,这雇工说的话便空口无凭死无对证,怎知不是他一面之词?”徐同知打断齐大人的思绪,凉凉说道。
“大人,小人说的都是实话,小人并不知道这事有什么不妥,装米的米袋都是一样的,小人急着装车赶路,确实不知那时是否混了米袋!”那雇工害怕受牵连,慌忙争辩。
“不,他说的不对,是他们都没注意我们的米袋有什么不同!昨日我发觉不对,已经让伙计把米袋全部收在仓库里,只要放在一处就能分出有何不同。
“请大人下令查这租赁围囤之人,石三家境贫寒,必定无钱囤米,为何租赁围囤?”
齐大人命人将那围囤的雇工找来,知道石三是受雇于平记米铺的掌柜,立即下令即刻回衙,因天色已晚,待明日升堂审案。
徐同知临行前回头扫一眼琉璃,嘴角挑起一丝冷笑。
一行人回城,路上秦烟雨好奇地问,“琉璃,那米袋不都是相同的吗?莫非杜家特制了米袋?”
琉璃含笑:“自然是不同的,我只是过来验证我的想法。”似乎胸有成竹。
谢衍庭放心许多,“既然是不同的,一经鉴别就可以查出,想来那平记米铺或许有牵连。”
“倒也未必,平记米铺只是雇了石三,或许他怀恨在心也未可知。”琉璃就事论事地说。
“只是他却被人害死,也是蹊跷……”秦烟雨喃喃说道。
将秦烟雨先送回府,琉璃与陆潇和谢衍庭返回杜府路上,琉璃忽然问道,“谢公子,你可听说有哪本游记,会记录一些苗疆异术?”
谢衍庭微微蹙眉,每次琉璃称他谢公子,他都会觉得很怪异,不是在同他说话,看了一眼陆潇,谢衍庭说道,“琉璃,你能不能不称我谢公子,就是叫我的字也好……”
陆潇慢慢转过头去看着车窗外……
“好,那就称你恒斋……”这可是大梁国将来闻名于世的居所大儒谢衍庭的宅院。
陆潇目光滞了滞,瞄一眼琉璃若知道面前坐的是那名冠诸国的大儒,是不是会立刻把他赶走……总觉得这谢衍庭对沈琉璃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念头……前世竟没发现,她还有这样一个竹马……
陆潇浮想联翩,谢衍庭可不知道,听琉璃唤他恒斋,已然开心起来。
“听晓生曾有一本游记,叫做千机引,对大梁各处异术异药多有记载,犹以苗疆最丰富,只是这本游记因录入了某隐世秘族的异术,听晓生被此秘族追杀,并搜寻销毁这本游记,所以千机引不闻于世。”
谢衍庭有些遗憾地摇头。
“恒斋兄可曾读过?”陆潇问道。
“不曾,我也没有那份奇缘。”谢衍庭笑了,精致秀美的容颜,像一幅画。
“我倒是有幸得见,只是其中许多异术十分不堪,不足为道。”陆潇垂眸,嘴角竟有浅浅笑意。
“你可曾见那游记中,记有恨千重这种异药?”琉璃忙问。
“恨千重……”陆潇沉思,毕竟许多年了,自己又不喜欢……
“不记得,有何用途?”陆潇没想起来。
琉璃笑了一下,“居家美妾必备良药。”
谢衍庭和陆潇对视一眼,又急急同时转开目光,两个都尴尬地红了脸: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