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抓又不敢抓,周沫痒得直跺脚。
正巧杨晓燕洗好了澡出来,看见她痛苦的表情,急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不知道,突然之间痒得不行!”
杨晓燕看周沫眼泪都掉下来,也被吓坏了,随手抓了件衣服套上,便带周沫去了离此地最近的常山市医院。
医生拆下周沫头上包着的纱布,看了看,道:“哟,伤口都好了怎么还没拆线啊?”
杨晓燕和周沫都是一愣,她们那儿的医生交待五天以后拆线,可这才过了两天呢,伤口就好了?
医生一边替周沫拆线,一边对杨晓燕道:“你是不是记错了,这瞧着可不像刚缝合两天的样子。”
“没记错啊,就是两天两夜!”杨晓燕确切地说道。
想来这又是一个不关心孩子的家长,医生用奇怪的眼光看了杨晓燕一眼,没再争辩,开始专心拆线。
周沫想,大概是因为她吃了农场里种出来的白萝卜,所以才会恢复的这么快。
周沫一想到星际田园系统出产的白萝卜不仅好吃,还有这么特殊的功效,就仿佛中了彩票头奖一样,高兴得直握拳。
医生赶紧提醒她:“小姑娘,拆线呢,放轻松,不用紧张,一点儿也不疼的。”
“嗯嗯,我没紧张。”
她真的没在紧张,她是兴奋,好想站起来跳一跳
受伤那晚,社区医院的医生清理周沫的伤口时,剃掉了她伤口旁边的一小部分头发。
如今伤口好了,线也拆了,不用再盖纱布了。没有纱布的遮掩,缺了头发的那块头皮就显露在外了。
医院一楼大厅里,杨晓燕一边往外走,一边看着周沫的后脑勺,感叹道:“你没头发的这块,像被野猪拱坏了的稻田,其它地方都长得好好的,就这一块,全没了。”
周沫:野猪,拱
周沫再不在乎美丑,也被杨晓燕生动的描述给吓到了。
“真的有这么丑?”
“要不要买个帽子遮一下?”
就在母女俩边走边说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
男子拎着一些打包好的饭菜,盯着杨晓燕看了又看。
男子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大姐?”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杨晓燕没留意,继续跟周沫说话。
“杨晓燕!”男子再一次大喊,这一次,他喊出了她的名字。
杨晓燕惊讶之下,猛地一回头,看向男子。
“小满?你是小满吗?”
十年没见,当年的小堂弟也长大了。
杨小满道:“大姐,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大伯和大伯娘一直说你跟姐夫去了北方。”
“我昨天刚回来。你呢,你又怎么在这儿,是不是家里有人病了?二叔还是二婶?”
提起杨家二叔二婶,杨小满低下了头,道:“我爸和我妈早两年都去了。那年冬天特别冷,村里一下子没了好几个老人。我爸先没的,我妈伤心过度,操办完我爸的丧事,没多久也跟着去了。”
杨晓燕一愣,道:“怎么会这样?”
随即她又想到自己的父母,“那我爸妈呢?他们还好吗?”
杨晓燕盯着杨小满,等待着他的回答。
杨小满道:“大伯和大伯娘就在楼上,你跟我来。”
杨晓燕心下一松,她的爸妈熬过了那年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