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6(1 / 2)娇惯首页

“姜家……你应该不认识,是我一个朋友,比较爱看玩笑。嗯,沈总,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她已经紧张得把称谓换回沈总了,语气干巴巴的。

沈时洲瞥眸:“你以前都是这么告诉别人的?”

“我没有……”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男人撩起唇角笑了下,扬出稍纵即逝的短暂森冷:

“盛明窈,你既然会编,怎么不说你怀过我的种?”

盛明窈怔住,想好的解释一时间忘了说,细白的牙齿松开了自己的唇,神情掩饰不住惊讶:“……啊?”

还有这回事儿???

直到手腕一疼,她直接被男人带进总裁办公室,门“砰”地关上,盛明窈还在惊讶中,久久没有抽出神。

将她一副当了真之后、惊愕到说不出话的样子看在眼里,沈时洲眼底流动着冷沉神色,不疾不徐的嗓音里带着讽刺:“装够了吗?我更想听你的解释。”

“我……”

盛明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沈时洲刚才那句话,原来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呼,真是虚惊一场。

在短暂的一分钟里,她还真以为自己连胎都打过一次了。

谁叫沈时洲说话不说清楚,她乍一听,只听到了几个惊天动地的关键词。

盛明窈后怕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这些小动作,全都被那双漆黑无温的眼眸看在眼底。

感觉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她细嫩的掌心,盛明窈呼吸声滞了滞。

抬起头看沈时洲,声音突然弱了,细得像条随时会断的弦,“我手疼。”

其实力气很轻,只稍微桎梏住了她,她稍一用力就能挣脱开。

但她明丽的眉眼软下来,直勾勾地望着男人,莫名透着可怜巴巴甚至是服软的意味。

……也不知道是怎么养大的,真够娇气。

沈时洲垂眸冷笑一声,捏着她的长指却轻轻松开了。

盛明窈抽手收到腰后藏着,并以光速退到两米之外的距离。

男人看了她半分钟,神色渐淡:“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潜台词是——刚才那个小插曲,他不追究了。

盛明窈轻巧地听懂了这层含义。

她其实不太明白刚才沈时洲的反应。

他看上去不像是会因为这种小事而生气的人。

也不像是生了气,这么快就能平复下来的人。

不过这不重要。

她干嘛要去揣测沈时洲的心理活动?

他记得一些她失忆之后不记得的事情,会有截然不同的态度,不奇怪。

盛明窈重新清空了大脑的杂乱思绪,将礼物放在休息区的小茶几上,简洁客气地说明了来意。

简单来说,两车相擦都是她的错,她再次诚恳道歉。只希望解决掉这一切后,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了。他们并不熟,不需要进一步交流。

当然,“并不熟”这直白的三个字她没有说,选了更得体委婉的说辞。

沈时洲却听出了她的意思,颔了下首,挑明了道:“嗯,是该撇清干系。”

也不知道他这声从喉间低低溢出的“嗯”,是不是代表着同意。

“……”

她不说了还不行吗?

沈时洲却走过来,弯腰单手拆开了礼物盒。

入眼就是那条摆放得平平整整的暗蓝色印纹领带。

“这是你挑的?“

说话时,带着清冽气息的呼吸几乎喷洒在她侧脸颊上。

有点……烫人。

但是他眸里半冷不冷的温度,又很快让盛明窈回过了神,轻轻点头。

“我觉得正好和你很配。”

这是真话。

虽然她讨厌太过暗沉的色彩,但这条暗蓝色领带跟沈时洲俊美的脸搭在一起,明显和谐了不少,颜色低调又不显得沉闷。

只不过,沈时洲为什么会查看她送的礼物?不该看也不看就直接扔掉的吗??

跟她料想的越来越不对劲了。

“很好看?”男人问。

盛明窈没想到他会紧紧追问,微微愣了一下。

也就是一个名义上的礼物,他怎么表现得这么在意。

都问到这个份上了,盛明窈含糊地点了点下巴,弧度很小。

沈时洲看着她,脸上没有什么反应,修长的手指却将礼物盒摁着死死的。

纸边被悄无声息压到变形。

男人带着星点般的审视目光落在她身上,好整以暇地笑了声。

“盛明窈,我怎么不记得你喜欢这种款式了?”

那语气笃定又熟稔,像是非常了解她,早就把她从里到外都摸遍了琢磨透了似的。

盛明窈还真愕然了几秒。

他是怎么知道她不喜欢的?

哦,他们以前认识。她很可能无意间向沈时洲透露过自己的喜好。

虽然想通了这点,但盛明窈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每天想给他献礼刷脸熟的人能从京城排到太平洋出海口,他难道会追究那些送礼物的人是不是出于真心吗?

不应该心知肚明,那只是客套。

……男人心,海底针。

也可能是沈太子爷被她打搅了宝贵的时间很不高兴,估计找茬吧。

盛明窈细密的长睫毛眨了一眨,语气轻快地一笔带过:“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人也是会变的。”

沈时洲看了她一会儿,兀自地哂笑:“你说得对。”

如果他的语调不那么冷硬令人害怕,这句赞同会更有说服力。

好在盛明窈并不怕他。

她满脑子只有把话说清楚了就走。

“沈总,”她说,“礼物你要是不喜欢,我拿走处理掉。我们现在两清了。”

盛明窈说得很郑重。

她被姜未未恐吓到了,完全不想留着一笔不清不楚的债务。

但“两清”这个词,落在沈时洲耳边,瞬间被赋予了别的含义。

他眼底酿出几分嗤笑的意味,讽刺着她打算把过往一笔勾销的不自量力。

又有些说不上来的烦躁。

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划过腕表,男人收回目光,让林彦进来。

盛明窈道完别,拿着礼物袋子离开了。

走出去,连空气都更加清新。

她顺手将袋子丢进垃圾桶里,开始等电梯。

电梯还没爬上来,门又开了。交完报表的林彦走了出来。

林彦以为她站在那儿是在等沈时洲,好心地提示道:“沈总等下有个会议。”

“嗯。”和她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