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油头，三七分，面容端正有点粉。
没错，这个男人脸上涂了粉。
沈青看过去，不确定的问道：&ldqu;曹经理？&rdqu;
男人点点头，大笑着伸出手。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ldqu;沈导，我听柯制片说你会亲自过来，早早就在门口等着迎接你了。&rdqu;曹经理全名叫曹昌宇，长相倒是和名字有点符合。
&ldqu;曹经理，你太客气了。&rdqu;沈青本来挺喜欢社交场上的寒暄，觉得这是一个考验情商的场合，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了导演以后，变得越来越厌烦。
直接和他进入正题：&ldqu;曹经理，你应该也知道，我这次过来是有几个镜头需要加特效。&rdqu;
&ldqu;那我们去会议室聊聊？&rdqu;曹昌宇带着沈青来到最近的一间会议室，泡了杯茶后，就面对面坐下。
曹昌宇听完沈青的诉求，又看了眼素材后，对他说道：&ldqu;沈导，你这几个镜头不复杂，大概两天时间就能有初稿。到时候有什么问题我们再来调整。&rdqu;
沈青问道：&ldqu;那具体价格怎么算呢？&rdqu;
曹昌宇见沈青杯子里的水少了，就拿起水壶给他满上，边倒边说：&ldqu;无论别家给你什么价格，我都在他们的基础上降低三十个百分点。&rdqu;
&ldqu;成本价给沈导。&rdqu;
&ldqu;嗯？&rdqu;沈青知道这世界没有平白占得便宜。
&ldqu;沈导都亲自跑这一趟，我不降价说得过去吗？&rdqu;曹昌宇见沈青这模样，就知道刚才的话可能让人误会了。
&ldqu;我特别喜欢你上次帮佳能拍的片子，看了好几遍。&rdqu;
&ldqu;谢谢。&rdqu;沈青把杯子拿回来，道了声谢。
&ldqu;沈导，其实你这片子也就十万块的事，给你少也少不了几块钱。&rdqu;曹昌宇的油头在灯光下熠熠发光，&ldqu;我就是想认识下，以后再有什么片子，沈导可以优先考虑我们开物。&rdqu;
&ldqu;你这都主动给我降价了，以后肯定会先考虑开物。&rdqu;沈青觉得曹昌宇倒是值得结交。
吃人家的，嘴会软一些。
两人加了微聊后，曹昌宇就通知特效师过来这边。
进门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看着不超过25岁。眼镜像啤酒瓶底一样厚。
一头杂乱的中长发，用黑色皮筋扎了几撮毛。
&ldqu;曹定亮。&rdqu;曹昌宇让小伙坐下，和沈青介绍。
转头盯着曹定亮，皱眉说道：&ldqu;还不叫沈导？&rdqu;
&ldqu;沈导好。&rdqu;曹定亮看了一眼沈青，有点拘谨，小声叫道。
曹昌宇对沈青说：&ldqu;沈导，你别看他年纪轻，但是手里的功夫不弱。&rdqu;
&ldqu;曹经理，手里功夫弱不弱，试一试就知道。&rdqu;沈青及时打断了曹昌宇后面可能要说的话，无非就是参与过什么影视大项目之类的话。
&ldqu;曹定亮是吧？&rdqu;沈青问道。
曹定亮点头，还是有点拘谨。
&ldqu;我这几个镜头不难，只要能保证抠像出来后，合景不违和就行。&rdqu;接着，沈青和他说了具体的特效要求。
&ldqu;沈导，我可以先看看素材吗？&rdqu;曹定亮听完要求后，问沈青。
见到沈青点头后，他就飞奔出去。没多久拿了一台笔记本电脑进来。
硬盘插入后，盯着看了几分钟。
&ldqu;沈导，这素材的前后帧画面色调稍微有点不同，我得先把颜色统一，再用细抠，之后把它们汇入郎智上面综合成景。&rdqu;说起专业，曹定亮倒是自信许多。
&ldqu;沈导，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rdqu;
&ldqu;你说。&rdqu;
&ldqu;我只能尽量做到最好，很多地方还是会有细小的瑕疵。&rdqu;曹定亮悄悄看了曹昌宇一眼，才接着问道：&ldqu;沈导，你为什么不用绿幕？这样出来的效果会好很多，观众根本分辨不了。&rdqu;
&ldqu;我个人还是习惯用实景拍摄。&rdqu;沈青和他笼统解释了下。
&ldqu;好了，你先去工作吧，记得认真点。&rdqu;曹昌宇这时候插话，让曹定亮在两天内一定得拿出初稿。
沈青看着曹定亮出门的背影，转头问曹昌宇：&ldqu;这个小伙子和你？&rdqu;
&ldqu;沈导慧眼。&rdqu;曹昌宇和沈青笑道，&ldqu;他是我的侄子。&rdqu;
&ldqu;但是沈导放心，这家伙的专业能力绝对过关。&rdqu;曹昌宇接着说道，&ldqu;要是到时候不满意，直接找我。&rdqu;
&ldqu;应该不需要。&rdqu;沈青摇摇头，这种小特效不难，手里头有点硬货的都能做到，&ldqu;我就是有点好奇，你们开物又不缺业务。&rdqu;
沈青的意思，曹昌宇听懂了，是觉得他没必要把姿态摆的这么低。
曹昌宇喝了口茶，杯子放下后，看着沈青：&ldqu;沈导，我前面说过了，我特别喜欢你上一部的片子。&rdqu;
接着，他开诚布公的说道：&ldqu;我拉过你的片子。说句内心话，我觉得你已经远远超过广告片导演的水准。&rdqu;
好话总是惹人爱，沈青自然也不例外。
何况还是一家华夏顶尖特效公司，分部经理说的好话。
&ldqu;曹经理。&rdqu;沈青明白曹昌宇的潜台词，笑着说道，&ldqu;要是你这侄子的能力过关，以后我有机会带一带他。&rdqu;
&ldqu;那就多谢沈导了。&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