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用来吓唬对面的

艾文得承认，航空航天事业的发展是需要浪漫主义的，唯物主义者的浪漫可不是空中楼阁，更不是什么揉捏造作的呜咽之语。

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谈笑凯歌还。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看着展览厅中的科普展览，艾文有些的感慨，其实很多东西并不是人们想的那般神秘而不可测，它们都只是简单的数学符号的堆叠，虽然晦涩枯燥，但并不神秘，更不是不能理解。

所谓科学家，其实他们与芸芸大众并无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坚持着自己心中的浪漫与梦想，在孤寂中献祭着自己的头发。

艾文这般想着，很快等到了实验室的负责人，他立刻表现出了那种长期在寂寞之地工作的人见到来客的热情，问他想了解哪方面的观测数据。

“我想观测远处的星辰”

“那一颗？”

负责人皱了皱眉。

“最远的那一颗”

负责人看着艾文的眼色有点变得奇怪起来，幸好佘山天文台平时作为科普教育基地，作为负责人他常常要为小学生们做些科普，那些富有想象力的孩子们问出的问题才叫做惊世骇俗

“呃艾文先生，我想问一下你对天文的了解呃”

“啊，我是从事生物科技的”

艾文看着他愈发奇怪的眼神，这才是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摆了摆手道

“您误会了。我当然知道，射电望远镜是测量天体射电的强度、频谱及偏振等数据，而不是直接观测远处的恒星。我的意思是，我想看看那些光年外天体发射来的电信号”

“啊，这样啊。”

负责人点了点头

“不会打扰您的工作吧？”

艾文微笑问道。

“没事，正常的观测罢了，每天都是要进行的。”

负责人耸了耸肩。

“不，我的意思是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艾文问道，说实话，他是有点怵。

负责人则是笑了

“没事，这些数据都是对公众开放的，都不是什么秘密，我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把观测数据发布在国家官网上，当然了，公众也从不在意就是宇宙奥秘啊，浪漫是浪漫但真的落到实处还是太晦涩了些。”

艾文尴尬的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艾文，你可不一样啊！”

负责人转过头望了一眼，来了兴趣，说道

“你可了不得啊，科学界少有的名人，半年来天天看见你上电视，可是把我们天文台的小年轻们羡慕坏了，说你是中国的那个什么马马斯克？”

“说笑了，我可不是个商人”

说实话艾文是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包着科技外衣的资本家。

负责人笑了笑，领着艾文往实验室走。

艾文当然进入不了主机房，这个实验室不大，只是一个观测平台罢了。

艾文看着闭合的大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压下自己心中的那隐隐的不安和不适，在他背后那猩红色的光芒愈发的强烈。

“叮”

急促的铃声响起，艾文摸向自己的口袋，是镜南打来了电话。

艾文看了一眼负责人。

他耸了耸肩示意无妨，艾文走到拐角接起电话。

“你人呢！”

电话那边，一向温婉的镜南出离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