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一脱口,班鸠立马想到掌门写出的那个“器”字!
“师兄,你能知道她在哪儿吗?”班鸠难得十分激动,一把上前抓住宫行走的衣摆,“快带我去!”
对于师弟主动过来拉衣摆这个动作,宫行洲很是满意,依照他的性子,哪怕不知道也要硬着头皮说知道。
他立马点头:“这有什么难的?算得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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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中贵虽然平时总表现得胆小怕事,但好歹也是做了十几载的朝堂官员,大风大浪奇门命案,就算没体验过也该听说过,比起普通小老百姓,他还是有用一点。
拥挤漆黑的木屋,土地的潮湿味特别重,浸入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间,引得寒战连连。
赵中贵指挥着张家这群人齐心协力地搭建了人梯,把张家儿子——张显从那个很高的窗户口送了出去。
张显是位地地道道的读书人,整日只知读书论词,身体跟不上,跳出去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扭着了脚踝,惨叫在嘴里酝酿了一半,还没完全叫出来,又被他一口气吞回了肚子里。
他可不敢在这时候乱叫。
张显憋屈得眼泪打转,忍着巨疼,蹑手蹑脚地去开门,幸好关着他们的屋门只是被一块横木给拦着,从外轻轻一抬就能打开。
“咔哒。”
赵中贵听到木门打开的声音非常开心,率先冲出,下一瞬就被眼前的场景给重新塞了回去,反而更加绝望了。
眼前的地方像是一个院子里,又像是一个寨子,周遭的建筑不似寻常人家那样四方八平的,十分凌乱毫无规律,再往外看,也不是平时所熟悉的环境,他们好像在……一个深山老林里。
头顶还有鸟雀飞过,远处传来群狼的低鸣声。
这明显是一个山匪的寨子。
“这是哪儿?”赵中贵控制不住地骂骂咧咧道,“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儿?”
头山一轮惨白的月亮挂着,昏白的月光映着乌云,连路都照不亮,好不惨淡。
“大人,我们要不要分头找出路?”张显又蹑了过来。
“你读这么多的书,没看过话本里常写吗?”赵中贵还干巴巴地回答,“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分头行动,不然必死无疑。”
张显一副学到了的表情。
按照“话本”里说的不能分头行动,他们三十三个人在这一起找了小半个时辰,没能走出这迷宫似的寨子,累得气喘吁吁,早知道就不出来了。
而就在这时候,天边突然有两束强光擦着夜幕落下,一声巨响后,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赵中贵吓了个激灵,以为是来索命的鬼怪修罗一类,等了半天都毫无异样,才壮着胆子循声走去,听到坑底有两个声音骂骂咧咧道:
“你不是说找得到她吗?”
“找得到啊,就是这里。”
“这里?这里是哪里?”
“具体位置还得我们自己找,毕竟分\\身符一不小心被做得太厉害了,把女魔头制服在了半路上,我们比她快上几步。”
“宫行洲你到底!”
“师弟我错了轻点打……嗯?等等,晚点打,这玉佩张发光,那什么什么儿子在这附近!我就说我们来对了!”
张显猫在一座土墙后看了一会儿,认出里那枚童子玉,伸手指了指自己,打断他们的对话:“那个,不好意思,请问你说刚刚说的儿子是在指我吗?”
赵中贵从这声音便辨别出了来人,立马跑过去,看着宫行洲和班鸠,几乎热泪盈眶,眼瞅着就要用这圆球似的身体扑上去了,脚下却突然刹车,尴尬地咳嗽一声,道::“二位仙人,你们这……这是在来的路上成了个亲吗?”
班鸠:“……”
宫行洲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的?”
赵中贵的奉承本事一如既往,立马竖起个大拇指:“你们这衣服很好看!很般配!”
众人:“……”
话没说完,又听“哐当”一声,院子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踹开。
班鸠身上还穿着新娘款式的喜服,他很不喜欢用这个装扮见人,方才情急也就罢了,眼见又来人,他便飞快地拿出盖头盖在头上。
下一刻,一群五大三粗光着膀子的壮汉走了进来,目光在赵中贵和宫行洲等人之间游离了一番,最后跑到不想露面的班鸠面前,乐呵道:“老大你可算回来了!”
班鸠:“……?”
这是把他认成那女魔头了?
这还没完,光膀子壮汉说完上一句,下一句紧跟而上:“你身边这个就是你这次抓回来的小白脸?喜宴备好了,就差拜堂,快走吧!”
小白脸本人——宫行洲一惊:“什么?还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