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寝宫(2 / 2)侯爷难伺首页

炙热的气息。

柳织书下意识抬手捂住唇,下一秒,手背上一瓣温热的唇蹭过。

柳织书瞬间面红耳赤,瞪大的眸子澄亮,既有震惊又含几丝惊吓之意。

萧珩眸子眯了眯,颇有几分恼羞成怒,“你躲什么?!”

柳织书捂着唇,难得结巴,“……不,不妥。”

萧珩的唇不悦地紧抿成一条线。

外头太监还在轻声唤着敲着殿门。

萧珩掀开了被,起身下床。

身后,柳织书松了口气,理理身上皱乱的衣裳,刚要跟着下来,就觉一道黑影忽然凑近,柳织书唇上便是一软。

柳织书被推回床榻边上,回过神刚要推开人。

萧小侯爷偷了个香,如愿以偿地已经起身了。

萧珩意犹未尽地舔舔唇,心情颇为愉快,顽戾一笑,道得理直气壮:“这是你欠本王的彩头,本王先要回一个而已。”

柳织书:“……”

您还能再无耻点么?

*

外头厚厚的积雪裹着宫墙。

黑墙朱瓦,宫檐前庭间银装素裹一片。

侯爷同皇上去了天子塔祭祖。

柳织书待在玉阑宫,刚收拾了侯爷的寝殿,果不其然,太后便宣人来传她过去。

天子塔女眷不得跟随,所以即便是太后,要要留在宫中。

慈凝宫。

翡翠阑珊,玉泽鸿栏。

宫人带着柳织书进了暖阁,掀开珠帘,道了个请的手势,待柳织书进去便退下了。

太妃椅上,坐着一个容貌艳丽衣着华贵的女子。

缀着上百颗珍珠的胭脂红绸缎宫袍,耳垂明月珠,皓腕翡翠环,梳理齐整的发鬓上,钗着金色珊瑚摇,云红的花簪相应成趣。

太后翘着涂满丹寇的葱指,仔细缓慢地颠合着青瓷茶盖。

柳织书蹲身行礼。

太后抿着茶,一双美眸却将柳织书打量了个彻底,却不开口让她起身。

暖阁里的香炉氤氲,轻烟袅袅。

太后放下了茶杯,捏着一角丝绢点了点唇角。

“哀家听说……你昨晚睡在侯爷的寝殿?”太后看了眼柳织书,语气放缓,“不必怕,珩儿是什么脾性,哀家比你更清楚。若是他不要的,谁强塞都没用……当然,若是他想要的,谁阻拦也无法。”

柳织书顿了顿,垂眸。

兰竺替太后轻捏着肩膀。

太后平了身礼,让柳织书起身。

“哀家没记错的话,还有两年。你同侯府的卖身契就结束了吧?”

柳织书点点头,“是。”

“离了侯府,你有什么打算?”太后睨眼看柳织书,“还是想回江南替你爹娘翻案吗?”

柳织书眼波微动,抬眼,“是。娘娘不也承诺奴婢,同侯府的卖身契一过,就允奴婢回江南。”

三年前,柳织书第一次被太后密招进宫。第一次看见这个高高在上如牡丹花一般的女人,和侯爷有着几分的相似,她把她的底查了个透彻,告诉柳织书,她还是得回侯府当她的丫鬟,但约一到,不管侯爷怎么留都不得待在侯府。甚至长安。

“江南书商柳槐安的女儿,前朝末年,你爹被判了妄言之罪,前朝判的是满门抄斩,结果,刑法还没下来,你家倒是一夜亡于一场大火。柳槐安倒是有先见之明,早早将你托付给了他人照顾。天子登基大赦天下,如今你虽然不是戴罪在身,但是想凭一己之力给一个原本定为意外的案件翻案还是天真了点。”

三年前,太后道得清清楚楚,“何况这个案如今在江南衙门里密闭沾灰,你是丫鬟,奴籍在身时连侯府都出不得,更别提到江南翻案了。”

“奴籍脱身,你离开长安回江南,哀家就给你提供帮手。”

柳织书现在还记得太后当年的话。

现在抬头看着同当年模样无异,风情未减的人,眸底神色抿了抿。

太后抚着拇指间的玉坂,“知道为何当年哀家不是让你马上离开长安,而是要等你卖身契结了吗?”

柳织书唇动了动,“因为……侯爷?”

“没错。就是为了珩儿。珩儿亲近于你,哀家若冒然把你赶出府,定会被珩儿厌恶。”太后沉了沉气,“但若等你自动离开了,你是约满走的,自愿离开的。那么若到时候珩儿找不到你有恨,也不会是哀家引的,更不会迁怒到哀家身上。”

柳织书的眉微蹙。

太后轻笑,“你是不会懂的,身为一个娘,珩儿永远在哀家心里是最重要的。为珩儿做再多,都是值得的。”

柳织书的唇动了动,还是开口,“太后就没有想过侯爷愿不愿意你这般付出?”

太后笑笑,没应柳织书的话,自顾自接下道,“哀家招你来是想告诉你,柳家的案可能会调入长安衙门。近些年,皇上在彻翻往年的冤假错案,若有个契机……你既不用回江南,又能迅速调查江南柳家的案件。”

柳织书抿住唇,像是不信天下会掉下馅饼一样,手指攥紧衣摆,“……条件?”

太后笑得和善,“年后,哀家要给珩儿选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