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个兄弟,就刚刚打我男人那个?”
“嗯。”江凌尘点了下头,饶有兴致地看着穆伊清。
“那个男人是谁,怎么会知道我家的事情?”
“他可是你哥的仇家,就是他出主意说绑架你,用你换你哥的命。”
“哦……我哥仇家是挺多的,从小到大,他就喜欢耍阴招害别人,小的时候是小孩子带着大人跑我们家告状,长大了,我姑父不管他了,他更无法无天了,什么人都惹,净给家里找麻烦,我姑父都不想要他了!”
姜水感觉胸口好闷。
姜山躲在柱子后面,用力捂着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
江凌尘越听越觉得有意思,转身搬了把椅子坐到穆伊清对面:“你哥在家那么不招人待见呢?”
“嗯!特别招人厌!”小姑娘的语气那个诚恳。
杜修爵那双冷凝的眼眸就像初春融化的雪,被小姑娘的天真纯粹洗得干净又清澈,他忘记了自己和穆伊清是被绑架的,眸含春水,情意绵绵地盯着她看。
江凌尘身子往前探了探:“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儿,不如,你多跟我说说你哥都干过哪些缺德事儿?”
“那可多了去了,真要细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捡几个最有意思的说说。”
“就我哥吧……这个我是听我姑父跟我说的,他七岁的时候尿床,怕别人笑话他,早上起来自己把床单换了,拿着换下来的床单跑到我的婴儿床前,那会儿我才一岁,他把我从婴儿床里抱出来,把他尿了的床单铺到我的床上,然后就把我放到有尿的床单上,跟大人说是我尿的,你说他坏不坏?”
“坏!”
“后来我姑父狠狠地揍了他一顿。”
“该揍!还有呢?”江凌尘凌厉的眸染着笑意。
姜水站在穆伊清的身后,他真想上前捂上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儿。
“还有,他中学的时候和同学组织了一个帮派,叫什么走马扬天下,一群不务正业的富家子弟,天天聚一起就琢磨怎么干坏事,他还做了帮派的军师,整天就想一些馊主意欺负人。他自己还不上阵,想出坏主意就让别人去做,他还说是让别人扬天下,他走马观花看热闹。我哥就是阴坏阴坏的一个人!”
阴坏的某人忍着膨胀的胸口,沉着脸。
他家祖宗这小嘴是真欠收拾!
瞧瞧!她找的男人,自己和女朋友都被绑架了,还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竟然一点都不着急,还兴致勃勃地听故事?
姜水往姜山瞥了一眼,姜山躲在柱子后,他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却看到露出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
“再说,还有什么?”江凌尘越听兴致越浓。
姜山无奈地摇摇头,从兜里掏出一方手帕,走到穆伊清身后,在女孩张嘴的同时,捂上她的口鼻。
杜修爵满怀兴致地侧头望着穆伊清,见她被人从身后迷晕,刚想出声呵斥,姜水已经闪身到了他身后迷晕了他。
“这丫头古灵精怪的,嘴巴又能说,小心着了她的道。”姜水慢悠悠地把手帕揣进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