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咪! 李群凌乱了,他下意识看向叶微,刚哭过的眼眶还红肿,透露着委屈难受无措还有倔强,倒可以比喻成小兔子……李群摇摇头甩掉那些乱七八糟,他想他是被程裴带坏了。 “哦,你是想我用嘴喂?” 咳咳……李群是真的被呛到了,不是故意打破诡异气氛,因而涨红了脸的他连忙挥手道,“咳……你继续。” 程裴斜睨对面李群一眼,眉微挑,大手一挥一口吃下豆腐羹,捏住叶微下巴倾身压去,反应过来的叶微啪的捂住嘴,瞪着双眼,惊悚万分。 程裴吞下口中的羹,舀了一勺继续送到叶微嘴边,这次叶微不敢不开口了,他向来是说到做到,可他的一举一动又该死牵扯她的心,是要她再次万劫不复吗? 一顿饭勉强吃完,李群在程裴怒目中识相离开。 程裴对厦门比叶微熟悉太多,他拉着叶微三转五绕的居然已经到了去鼓浪屿的港口,不是叶微不想甩开,是程裴扣的太紧,十指相扣间他卯足了劲似的非逼得叶微也弯下指头。 在路人眼里,他们无疑是亮眼的情侣,男的英俊女的秀美,哪怕是在买票时两人也没松开。 叶微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程裴的举动令她恍惚和恐慌,待站在候车室等候船只靠近时,叶微与他并肩,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瞅他,她抬眸仰望,先发现的是他散乱的胡渣,她想她可以相信他守株待兔了,因为他很是注重仪表。只是是在等她吗,自问不出个答案,她继续仰视,他的俊自不必说,她是猜不透,他只是静静站着就能吸引她全部目光,深邃眼眸里映有她的面容她慌乱偏过头。 程裴岂能如她所愿,他低头轻笑,“都给你看光了,怎么赔偿?” 不等叶微反驳他瞬间捉住她的唇与她相贴,直到下了船,叶微才从惊异中缓过神来。跟随大部队的人流茫然走着,后面程裴的叫喊也似没听见,程裴拽着她到一个小摊面前。 叶微顺着他视线看去,这在鼓浪屿上随处可见的贴心笔记本,形状大小不一,有长有方有圆,再大也就书的一半大,它的袖珍可爱吸引了不少初次旅游的人。本子上页页都是岛上店铺景点的图片和简述,每个店面也都配可爱至极的图章,为证明到此一游的游客盖上章,既是游览鼓浪屿的向导亦是留作纪念可用,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所以大都年轻男女都会买本,携带着纪念册开始鼓浪屿的探险。 叶微来的第一天就逛了鼓浪屿,所以知道的清楚,但程裴熟悉厦门的路,和厦门的李群也是好友,心想他知道的比她详细,她也懒得开口解释,只轻声道,“我玩过了。” 程裴听出她语气里的疲惫和感伤,掏出钱包买了一本,拉着叶微笑着前进,他不是不知道纪念册的用意,以前和朋友来此纯粹是为插红旗胡乱逛了一圈回去,根本不在意这些煽情的小玩意,可此时不同往日,想到叶微他便有了想法。 叶微是兴致缺缺,程裴则像是打了鸡血般精神焕发,每盖到一个章后就搂着叶微拍张照片。 走至一半,叶微实在是忍不住了,此地人烟稀少,她更是无顾虑用力推开靠她身上的程裴,几近吼叫出声,“程裴!我是叶微,不是你的妻子,你脑子坏了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是叶微,是你的青梅竹马,爱了你十几年的叶微,你混蛋你是知道我心意的,你现在是想怎样,嘲笑我就嘲笑我,我不用你假惺惺拿着友情来充好人折磨我!我没你那么出息,我潇洒不了,我憔悴过我心碎过我甚至在医院呆了几天,你想嘲笑就笑啊,哈哈……呜呜。” 自从林泽以同情的口吻跟她说她是个疯子,演戏一样的去爱,似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凉透了她的心。她反驳不了,哪怕此刻面对程裴的暧昧她还是不可自拔,可铁铮铮的事实又叫她喘不过气来。 程裴眉头深锁,又是碰到他受伤的手臂,眉头越皱越深,看她几近绝望的惨笑和悲鸣般的哭泣,他弯腰拾起被甩掉的纪念册,拍了拍上面的灰层。 步到叶微跟前,程裴紧锁着视线逼她直视他,他何时假意何时真情,叶微最是了解,他有这自信,那么多年的相处不是白费的,“是要我扛着你逛遍还是乖乖跟着?” 他不光是真心还是说到做到的人,叶微早被他打的一败涂地,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简直贻笑大方! 她还是怀着复杂心情陪他逛,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拍照留影,他们是多么相配的情侣! 他说纪念册是他买的所以得他珍藏,叶微也随他,给她也是徒增伤感。本来以为他会继续疯下去,等船靠了岸,他一句不说随叶微进了旅店。叶微以为他会去柜台要间房,谁知一到门口就趴在她肩头耍赖说太累。叶微可以仔细看见他眉眼间的疲惫,更多的是心疼和无奈。 到了房间,他就跑去了洗手间关上门,哗哗声作响,叶微愣了一秒,动作迅速没看出来他哪累了。 叶微来到柜台时,柜台的小姐担忧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叶微被问的莫名,诧异摇头。柜台小姐也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最后叫来了一位打扫的阿姨,打扫阿姨之所以留意到叶微和程裴进来,说是他俩破有吸引力,打扫的阿姨领着叶微走到楼梯转弯处,迎面是贴壁的玻璃镜面,四周堆砌的是灰色大理石,叶微没看出什么不妥,但阿姨指着镜子某处,褐红和艳红交融,着实刺目,阿姨说是血迹时叶微连忙摇头否认,“阿姨你确定是在我俩接触的时候?” “你这孩子,阿姨骗你做什么,你俩上楼时我刚好擦干净了镜子,难不成是阿姨自己弄了血迹上去唬你啊……” 叶微蹬蹬转身跑上楼,她忽然想起程裴疼痛的表情,以为他是装的博她同情,他是什么时候受伤的?她的牙齿有那么厉害吗?不,如果真受伤了,怎么可能在鼓浪屿呆到天黑,可是他刚刚说累的时候额头冒出了汗,又直接奔到洗手间…… 恍然间,她已被自己的猜测吓得手心冒汗,握门把手的手一时大意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