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全城都在讨论“容月”的事情,容月这个真容月却成了个吃瓜路人,知道消息的她没做什么事,只是悄悄去成衣店给自己买了一套新衣服,是带兜帽的款式。
横竖她现在身娇体弱,怕冷穿严密点也很正常嘛。
容月换上新衣服,带上兜帽,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笑了笑。
至于昆仑剑宗那个假容月,容月目前并不打算做些什么,费这么大心思要冒充她的身份,一定会带有什么目的,如果容月贸然暴露自己的身份,反而不妙。
不如多观察一下形势再作打算也不迟,如今是敌在名,她在暗,算是暂且领先一筹吧。
容月从成衣店出来出来,慢悠悠地走回客栈。
此时正是日暮,红霞遍布苍穹,天空似是缓缓铺开的一幕巨大画卷,瑰丽无比。
风起,容月似有所感,越过层层云雾,抬头望向天际。
忽有座华丽的四轮马车从九天彩云中驶来,拉车的是生有洁白双翅的五阶妖兽天马,两马齐头并驱,前后簇拥着数十个身着华服的美貌侍从,有男有女,浩浩荡荡,队伍奢华至极,直朝昆仑剑宗的方向而去。
“好大的阵仗,不知是哪位尊客?”
“看这天马拉车就知道啦,这是妖皇苍梧的座驾啊。”
“听闻那位妖皇素喜奢华,如今亲眼目睹,实在是大开眼界。”
“只是不知道这妖皇突然来我人族领土有何贵干啊。”
周遭的讨论声传入了容月的耳中,容月听着这些话,也有些好奇苍梧急冲冲地赶来是要干嘛?总不会是……
“你是不是忘了,这几天坊间流行的传闻,那位回来了啊。”
“原来是那位啊,听闻在大战中那位曾向妖皇大人表明心迹了,只是妖皇不喜容颜粗鄙之人给拒绝了。”
“啊?怎么会是这样呢?我是听说那位苦恋妖皇大人,曾向妖皇大人自荐枕席,妖皇一气之下把那位扔了出去呢!”
……
呵呵。
容月听着这些话把自己给气笑了,就那个连战争都不忘沐浴更衣加熏香的花孔雀,她得有多爱自虐才会对这么个人表明心迹,自荐枕席呢。
容月对以上所有的传闻都予以否认,并且合理怀疑当年苍梧因不满自己抢了他的风头,在对她进行打击报复,具体体现在编料坏她风评。
不过苍梧这个人虽然做妖的品格不怎么样,但毛茸茸的原型真挺可爱的,可惜的是他几乎不让人看他的原型,容月有幸误打误撞顺便撸了一把毛茸茸。
想到这里,容月微微叹息一声,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撸妖皇这种级别的毛茸茸了。
过几天,容月修炼出来的时候,又听到了几则新的传闻,话题还是关于那个“容月。”
“听闻妖皇把万年的人参送给了那位姑娘疗伤呢!”
“据说那人参小娃娃一气之下哭着下山了,边跑还边骂妖皇有了媳妇忘了娘。”
“这有什么,昆仑宗的宗主还让那位姑娘住进了揽月阁呢!”
“这这、几位尊者的口味也太独特了,不是说了那姑娘长得很像母夜叉么?”
“道听途说的事你也信,我听我家太爷爷说,那位曾当初也是名动九州的人物啊,无论是姿容,还是剑术。我们的陆宗主曾和那位女修罗有过一段短暂的婚约……”
这……?!
容月听了之后,只有满脑子的疑惑。
这陆帛归和苍梧的态度委实是耐人寻味。
容月还记得以往一人总是对她不假以辞色心里只有那太上无情剑道,一人则瞧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做什么都喜欢刺她两句。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啊。
容月想不明白,也不为难自己了,总归现在他们如何也扯不到她本人身上去。爱捧着谁就捧着谁吧,容月并不想掺和进去。
但是这“容月”是怎么冒充得了她的呢,陆帛归和苍梧也算得上人妖两届的最强者了,这“容月”如果真能在这两位眼皮子底下耍心计,容月不担保到她出现的那一日,极有可能造成真的变成假、假的变成真这个局面。
如何证明我是我自己,这真是个深奥的问题。
容月刚回到客栈门口,远远的就瞧见齐天华抱臂伫在客栈门口,气鼓鼓的模样就像个螺旋上升的小炮杖。周围还围着几个狗腿子。
容月不知为何,第一反应就是想悄悄离开,不让齐天华发现她。
“容乐。”
听到这一声,容月迈出去的右脚收了回来,迎上了齐天华的目光,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齐少爷。”
齐天华眼神诡异地看了容月一眼,“大白天的你干嘛裹得像粽子似的,很冷吗?”
“咳咳…”容月虚弱地咳了几下,在齐天华愈加惊恐的眼神中才止住了声音,“让齐少爷见笑了,都怪我身体不好,又重伤未愈,是以畏冷畏寒。”
“那你为何带着面纱?”齐天华自小被家里人宠惯了,根本不懂得委婉是何物,见容月带着面纱便直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