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石墙阖上的一瞬间,轰隆出的声响,实打实的封住任何一丝通外的缝隙,彻底封死。
姜唯还不来及反应,原本在眼前的流风和黑衣人,就这样被关进方才那个地窖中。等到回过神来时,石墙早已关死,扬起了一片呛咳尘烟。
姜唯大惊,急忙跑至石墙前,结果里头传来几声用力击打石墙的声音,似是有人以身推撞,欲将这堵机关墙撞开的震动。但无论怎么使,这座堵上的墙如泰山般稳沉,一丁点移动或影响也无,宣告着直式破坏无用。
那里头可是没有对外出口,别说可能渴死在里头,马上就会缺氧而死。
姜唯不敢相信流风会这么做,把自己和那人一起关进去地窖,这简直疯了!
“流风!!”
姜唯在外头大喊着,只是声音似乎仅微弱传进,连里头的声音也只传出些许,随着几次后,撞击声也逐渐消失,不知是否放弃还是发生了别的状况。
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姜唯想起方才流风在寻地窖入口时,开启机关是在门缘的某一处,却可惜发生得太快,故而根本没看清楚流风是从哪启动。
姜唯对着四周围胡乱一摸,试图寻找的开关,但无论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任何看起来是机关的东西,连着石墙间的缝隙也摸不着。
从里面恐怕是打不开的,想起流风曾说过这里头曾是关押昆仑奴的地方,显然不会将开锁设计在里面。
姜唯感觉自己的心脏猛跳如雷。
这时,燕易拖着重伤的身体站起,他也目睹了整个过程,虽然仍然很惊讶,但比起姜唯的惊慌,更多的是某种已知情况下的冷静。他缓缓来到姜唯身边,努力撑起意识,摇头道:“老爷我们必须赶回商邸”
姜唯回过头,用着不敢置信的表情,含怒道:“回去?他还在里面啊,难不成要把他丢下?”
燕易自然知晓现在的情急,但他自己也有理由,而且现如今若不赶紧撤离,怕是要成为老爷的负担。燕易心下一定,咬紧了牙关,正色道:“老爷,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若不快怕是会辜负流管事一片苦心安排。”
听到关键词,想起方才黑衣人提起是被引诱至此。姜唯的面色煞那间沉下,他紧盯着燕易,目光仿佛利刃一般刺着,随后严声道:“从来此地后,我就感觉你俩有事瞒着我,结果现在发展成这副德性,快说,流风到底安排了什么。”
姜唯的恼怒并非恶意,也无针对,而是纯粹急心下的愤怒,与欲知真相的强势决心。
燕易艰难的看了一眼紧闭的石墙,抓住自己受伤的一肩,长吁了一口气后,开始喃喃解释道:“老爷,我也不清流管事真正目的为何那日老爷离开王府后,流管事不知为何心事重重的,特意吩咐我赶回商邸,并让我一定要将老爷带来此处,而且留心如果被人跟踪的话,万万不可在来程的路上冲突,必须要引其到此处我是一直有察觉被人跟踪,依着流管事的意思才未当场动手,可在半程时那人的气息消失,因此才会会大意,被人给偷袭”
语半,燕易难受的干咳几声。
姜唯赶紧扶住燕易,赫见方才包扎住的帛巾处,已然又是一片鲜血淋淋。
止血的作用根本没达到,燕易现在必须受到完善的治疗,不然后果不堪。
姜唯的眉头紧蹙,深知不可再拖延,便咬了咬牙看向门外暗下的夜色,肃穆道:“的确应该尽速返回,你的伤势太重,若不赶紧治疗会很危险。”
燕易的脸色惨然,犹如一只受了重伤的傲狮。他感激涕零的看着姜唯,但又忧心流风的安危,故为难的看了看石墙,沉重道:“谢谢老爷但还有一事必须告诉您。”
姜唯未回,只是自顾的扶着燕易往门口走去。
燕易迈着艰难的步伐,一字一句郑重道:“老爷,事实上流管事好像已经猜到会发展成这样,还说若是发生什么,要我尽快带老爷离开,不必管他。”
姜唯仍是没有说话,目不离前,扶着燕易来到门处后,确定他们来时的马轿还仍在一旁,随后长长的回望一眼石墙的方向。
“这就是他希望的结果”
突然,姜唯凝重一问。他想起这里,曾是流风心中最深的梦魇。
燕易不敢再有所隐瞒,这一路来自己何尝不难受,光是应流风要求隐瞒老爷来此,甚至还险些有生命危险,这都让他已经难以负荷心中的内疚感。
“回老爷,恐怕是的流管事似乎藉由从王府放走的凶手,顺其引诱背后的藏镜人现身,只是不知为何要也要让老爷以身犯险”
听完燕易所说,姜唯想起流风所说的故事,加上那个袭击自己,结果被毒杀在王府的人,他手上有人口贩子的刺青一事,那人被逮前曾经说过什么侯长,还说姜唯的到来妨碍了他们的大事。
姜唯的表情愈加严肃,甚感入了万里谜团中,而且不知为何,总觉得可以开始理解流风的所作所为,如果说这场混乱是引诱敌人自投罗网,那么没有什么比江惟越这个诱饵现身还更有吸引力了。
流风这是为了成功,连自己和姜唯都赌了进去。
只是
此时石墙后异常的寂静,静得让人感到不安,仿佛里头已经没有人存在似。姜唯不敢想像流风的安危,甚至连找寻机关放他出来,都感到犹豫与恐惧,就怕他们二人中已有人失去性命,或者好不容易隔开的危险,因自己开了石墙后,再度放出那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