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衍嗤笑一声:“小胆。”
因为心虚,江迢迢没有跟他回呛,打开养颜膏装作十分认真地给她上药。
她手握着细长的玉匙,在养颜膏上舀了一块出来抹在他的手腕上,冰凉质地的玉匙接触到温凉的手腕,激得他皮肤下的血管一颤。
沉衍低头看她,她用匙背在咬痕处来回摩擦,看起来倒不像是在涂药,而是要将那痕迹从他手腕上刮掉。
“行了。”沉衍收回手腕,“你是要把我的皮蹭破吗?”
江迢迢收回手,瞪他不识好人心:“我只是想将药揉进去尽快发挥药效。”不然留着那个牙印一直在感觉有点色……情?
江迢迢突然想起来了,“你没留下其他的证据吧?要是再让人找到什么东西我们两个都得完。”
“没有。”沉衍话音刚落下,他突然反应过来,“你知道月灵泉水是我拿的?”
她点头道:“昂,你不是给我喝了吗?”
沉衍心生疑窦,“你是如何得知?”月灵泉水除了有一丝特有的甘甜外与普通的泉水基本无异,常人根本无从得知,更何况她当时灵台不稳,几近破碎。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又为何去偷了月灵泉水给我喝?”江迢迢反问道。
“烦。”
“啊?烦什么?”江迢迢没听懂。
沉衍不搭理她,江迢迢习惯他说话只说一半的性格,她一边念叨一边继续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摸东西,“还整天质疑别人无缘无故为什么会对你好,你还不是三番五次救我,我送你块玉、给你个果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自己拿着又没用,你正是需要的时候给你怎么了?”
“这次我从灵剑上掉下来,宋源师兄离我那么近都没有反应过来,若不是你救我,我不死也得骨折,我最怕疼了。”她将灵器都拿出来后才发现沉衍没有乾坤袋。
这里的人用的多是乾坤袖,袖内缝有咒术辟出小块空间来装自己的本命灵器,除了江家这种不缺灵器的,没人会把成袋的灵器带出门。
江迢迢又把手中的乾坤袋空出来给他重新装了回去。
她学着以前在电视剧里看到,对他行了个女儿礼,“所以,沉衍师兄,你对我可是大恩呐!”
起身将乾坤袋往前一送,“你就用这个吧,虽然看起来和你不太搭,但有用就行,不要在意这么多嘛。”江爹爹给她的乾坤袋巴掌大小,上面的绣纹花里胡哨的像只荷包,一看就是女儿家用的东西。
江迢迢往他腰带上放着比量比量,片刻后捂脸道:“你还是塞怀里吧。”
仙苑校服乃一身白衣,沉衍身上的绣纹是简单的几片翠竹,腰带上挂着一块白色玉佩还可以衬出他清雅的气质,若是挂一个女孩的荷包,像什么样子。
江迢迢说完后麻溜的回了自己的寝卧,她关上门后轻呼出一口气,这次算是糊弄过去了吧?
沉衍低头看着手里的乾坤袋,想着她刚才说的话。
他虽然救过她几次,但是哪次不是迫于无奈,这次偷月灵泉水也并非全是为了她。
骆宏锦攒了三十年的月灵泉水,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将他的血炼化后辅以月灵泉水服下,让其发挥最大的药效吗?
他怎么会轻易便宜了他,早就暗中打探藏宝阁内的布局打算将月灵泉水偷出来,只不过碍于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罢了。
那日瞧她在软塌上那幅模样实在烦得慌,他又恰好借助天罗果恢复了大半灵力,将月灵泉水偷来后将全身的灵力融了进去给江迢迢喝下,既可以让她安静又可以毁尸灭迹。
若不是在藏宝阁留下那根丝线,根本没人会怀疑到他。
现在,江迢迢手里又有了他一个把柄了。
他将乾坤袋放到书案上,语气里有一丝谁都察觉不到的柔意:
“早知道就拿来浇花了,麻烦精。”
感谢“羡鱼”宝宝的地雷,摸摸你呀,没关系的不用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