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接待他的是子良,刚接触的时候子良话很少,夏斋还以为这个人如此装逼一定欠扁,但后来子良的举措让他印象大为改观。
那时候的子西街并不算安宁,每天晚上都会有人上前挑事,要么调戏客人要么调戏老板,每当这个时候夏斋都会扔出手中的酒瓶砸暴闹事者的狗头,同样动手的还有子良,两人颇有默契的干活,将酒吧里的人清理了一遍。
干完那一架夏斋问子良要不要出去整治一下风气,子良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拎着棒球棍跟夏斋一路从街头巡查至街尾,足足两个星期的时间成功教育了这条街的人什么叫做规矩。
收回思绪。
“其实最近有点事情让我比较头疼,可以说是工作上的问题。”夏斋把牛奶当作酒,苦闷的喝了一口。
旁边的兔女郎路过顺便给两人抛了个媚眼,但被两人无视了。
“你说。”子良说完看向言欢示意他去接客,后者撇了撇嘴敞开了骚包的衣服迎上热情的女大学生。
“牛郎该怎么做?”夏斋看向子良一本正经的说:“这个问题我思索了很久也得不到答案,你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去找言欢,他不是牛郎是鸭王,而我不想出卖肉体,所以思来想去找你最合适。”
“”
子良沉默了许久不知道该说什么,片刻后他的眼神陡然变得晦涩了起来,看向夏斋的目光里带有几缕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他默默往后面挪了挪咳嗽了一声:
“这个我没有经验。”
“怎么会没经验,你干的不一直是这个活吗?”夏斋眼睛里满是疑惑。
“我是调酒的,不是什么牛郎,请注意你的言辞,即使我们关系再好有些话也是不能说的。”子良看着夏斋,心道他对自己的定义真是奇怪,“再复述一遍,我们店是做正经生意的,里面的服务员都是正经人。”
夏斋默默把目光瞥向了搔首弄姿的言欢,子良被他的举动噎住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除他以外。”
“好吧,这事先不提,我要请个长假,明天开始我要去东京办点事。”
“东京?”子良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他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而是低头静静思索,半晌后子良幽幽道:“那个地方不太安全,前几年不清楚,但现在过去等于进火坑。”
“怎么了?”夏斋眼睛微微眯起。
“你知道日本的几大贵族姓氏吗,那种姓氏类似于我国古代的慕容、独孤这种,拥有这种姓氏的人作为公卿世家垄断仕途近千年,具体有摄家,清华家、大臣家、羽林家、名家、半家。”
“其中摄家尤为尊贵,在这里重点提,摄家按尊卑显赫顺序是近卫、九条、鹰司、二条、一条。分别掌握各方的权利,属于当地称霸一方的势力。”
子良先是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切入正题:
“日本那边的极道是合法的会社,而九条家这些年对于极道经营的比较深。可以前段时间九条家的家主身体健朗,所以局势尚且稳定,但昨天发生了一件大事,让事情严重了起来。”
“死了?”夏斋很自然的顺着他的话往下面说。
“还没呢,但是快了。这个消息我是从老板那边听说的,她给我的建议是最近不要去东京,那里乱得很。”子良摇头。
“老板除了不在店里哪都在。”夏斋叹了口气,“罢了,先不管那个黑心的资本家,我想知道九条家的家主死了会发生什么?”
“正常来讲不会发生什么,只是权利的交替,这个过程平稳的话是不会有什么波澜的,但问题就在于这个过程可不圆满。”子良颇有深意的说:“昨天九条家的公主消失不见了。”
“消失?”夏斋皱起眉。
“没错,黑道皇帝的女儿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