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水流溢出浸湿了夏斋的衣服,随着西村秋的起身平静水面上微波荡漾,浪涛不断拍打着木制的池壁,晶莹的水花在暖色灯下格外闪耀。
正当夏斋以为她要出浴时,西村秋不紧不慢的翻了个身,坐了下去。
她在搞事。
夏斋挑了挑眉低头看过去一眼,欲裂的胸襟让他迷失了。
这里面的水很深,他把握不住。
“有什么问题?”
“收拾残局的极道敲碎水泥发现一小块沾着孩子的手印你知道水泥凝固的速度并不算快,从初始反应阶段到凝结期有7个小时,暂时不考虑十几年前案发现场的温度,你觉得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谁知道呢。”夏斋沉默,光影将男孩的面容分割出了明暗黄昏。
西村秋静静看着夏斋,端详着他的侧脸。
多好看的人。
皮肤嫩白地让人想起温润的羊上,眉目间添了几笔温柔地像是女孩子,眼眸里蕴着水光荡着点点涟漪,在思考的时候流露着为不可察的光芒。
“她是发现尸体的人?”夏斋又问。
“据资料显示,案发时她的邻居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赶到家后发现女孩摊在地上瑟瑟发抖,墙壁龟裂露出了一根手指。最后警方在附近蹲了两个小时将她父亲抓住。”
“需要关注的问题很明显。”
“为什么凝固的、被装在家里的水泥,会有小女孩的手印?”西村秋移开眸子看了看四周,“但事情过去了十年,想翻案也很难,所有东西都被历史掩盖,只有光影下的尘埃在暗中记录。”
“比较有意思的是,我处理的这两件案子有惊人的联系,那个大家族的家主正好和小女孩的父亲关系不一般”
“豪门纷争?”夏斋说。
“是,但那是豪门纷争后的余波,十几年前这里可没这么平和,让人拿着一根木棍就能打翻全场。”西村秋伸了个懒腰。
夏斋听到这句话没有反驳,而是沉默,细细聆听。
“暴力,赌博、品,性,这些都能刺激人最原始的欲望,在没有一个镇得住场面的家族出来以前,东京都是极度混乱的直到一个老头出现了。”
“老头?”夏斋看着西村秋脸色有些古怪。
“执法者。”西村秋说,“这是自称,我不清楚他执的是哪里的法,是天上的还是地下的,但没关系那个人也没废话,他只用了两年,就成为盖压极道领域的泰山。”
她在感慨,在迷恋,眼眸已然迷失,只剩下了无尽的疯狂。
“如山峰倾倒,如浩海倒灌。他用手中的太刀教育了尚且年轻的暴徒,用苍老的声线告诉他们玩这些还太早了时代不允许你们掌控。”
“能想象的出来那副面孔。”夏斋点头,“所以和豪门纷争有什么关系?”
“那个快死的家主,是执法者的弟子,那女孩的父亲,是争权失败后的牺牲品当初因为证据不足他只被判了十年,算算时间这几天也差不多要出来了”
“这个秘密价值不菲。”夏斋冷峻地扫过了西村秋的脖颈,心底盘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