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临时抱佛脚有何用?若是十天左右的时间就能对丹道有很深的领悟,那些修丹道几十上百年的修士,可以羞愧得上吊自杀了。
“云殿下,只怕你那刚学几天的丹道不能胜任这艰巨的任务啊。”说着,丞相跪倒在地,说,“还请陛下收回让十二皇子主持科举考试的旨意。”
“丞相的意思是,我的丹道不足以评价考生?那你敢和我打赌吗?就赌我能不能成功炼制出好丹药,若是可以,就请丞相自动配合我的工作。”
“我不和人打赌。”
“那我就默认丞相怂了,好了,丞相可以走了。”说着,秦云继续下棋。
“还请陛下收回让十二皇子主持科举考试的旨意。否则我将再此长跪不起。”丞相大声吼道,全然不理会秦云的话。
“随你。”秦天说着,投了骰子,但一脸的烦躁。
秦云乜斜向那个坚定地跪倒在地的丞相,然后他轻声说:“父皇,御花园的桂花也开了,要不要去赏花?”
父子两人在御花园中闻着花香,心情稍微放松以后,刁公公匆匆走了过来,作揖说:“陛下,丞相一帮党羽和大皇子都跪倒在金銮殿中,声称为了江山社稷,就算是跪死也在所不辞,只求陛下收回成命。”
“好啊,拉一帮人来欺朕啊。既然他们要闹,那就把文武百官,皇亲国戚都叫来,要闹就闹大点。”
“喏。”
秦云眼睛一亮,欣喜地想:来了,父皇的和稀泥手段,又要施展了。
当秦云和皇帝回归金銮殿的时候,宽广的大殿挤满了人,四周一帮人表情各异地注视着这一群跪倒在地的大皇子党羽,窃窃私语。
“还请陛下收回成命。”一见到皇帝进来,这群“为国为民”的官员齐齐呼喊。
“丞相啊,我让你和我打赌,你又不敢,就在这里胡搅蛮缠,你这是在逼迫父皇吗?”秦云大声质问。
“原来是丞相不敢打赌啊,一个金丹九期的修士,居然不敢和毫无修为的云殿下打赌,传出去只怕贻笑大方。”向来和大皇子不和的二皇子一脉戏谑地说。
丞相脸色一变,一脸阴沉地注视向秦云。
“丞相,怎么回事?”秦风悄声询问。
于是丞相将刚刚的打赌一事简单说了一下。
“这是好事啊,丞相怎么不答应?”秦风欣喜地说。
“秦云这厮狡猾得很,他敢提出打赌,定然有诈,我不会顺他的心意。”
“可这样闹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秦风无奈地说。
“那今年的科举考试就别搞了。”丞相冷哼一声。
“丞相啊,丞相,你还真蛮不讲理的啊。”秦云自然通过乾坤体窃听到两人用术法掩盖的呓语,“我开始怀疑,你的丞相之位是不是也是靠着这种胡搅蛮缠得来的?”
大皇子一脉脸色突变,当初丞相之位,是舅舅在先皇突然暴毙,秦天弱小的时候,仰仗自身实力强悍得来的。
因此,秦云看似无意间的一句话,正中了他们的软肋:这个丞相位,来得真的不光彩。
四周之人传来一声惊叹声,十二皇子居然敢当众和大皇子撕破脸,就算背后靠山是陛下,这也太大胆了吧?
秦云自然知道自己这么做不符合自己苟着的目标,可他没办法,对方都开始筹谋杀他了,他怎么可能甘心做砧板上的鱼肉?
就算和自己这位大哥撕破脸了,那也不代表自己就穷途末路,四周环境足以让他设计保全自己。
若是最后自己运转不过来了,凭自己的修为与手段,还是可以自保的。
连丞相之位都扯上来了,丞相要是不反抗,指不定真的就被对方压得死死的,那自己以后真的没必要在朝堂混了。
“既如此,老夫就和你赌了:若你真的炼出了足以表明自己实力的丹药,那老夫承认你是本次科举考试的主考官便是了。”
“丞相说话可要算数啊。”秦云满意地点了点头,站在高高的台子上,在众人瞩目的目光下,他大袖一挥,威风凌凌地说:“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