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听闻我大伯母和三位姐姐来了?”
庄喜乐很是欢喜的上前,目光在人群里一扫,“臣女自幼在西南长大,除了祖叔父和几个哥哥外还未曾见过大伯母和姐姐们,这里谁人是啊?”
庄喜乐急切的扭过头,似在等着皇太后为她介绍。
随着她的声音响起殿内更是寂静无声,众位夫人、姑娘皆是噤若寒蝉。
庄家大老爷得了那样一个肥缺不晓得得罪了多少人,这朝中谁人不知这上一任兵部侍郎是太后的人,眼看这母女四人被太后下了面子,这些夫人里有人唏嘘感慨有人面露不忿。
皇太后嘴角微勾刚要说话一旁的永宁捂嘴轻笑道:“喜乐妹妹,你目光莫要往人堆里瞧,你且往下看看。”
地上跪着的母女四人身形微僵,庄大夫人满嘴苦涩,进宫之前婆母叮嘱太后娘娘许是不会给他们庄家人好脸色,万没想是狠狠打了她们的脸,还连累了喜乐那丫头。
姐妹三人哪里经受过这样的屈辱,只能死死的咬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公主姐姐莫不是开玩笑,地上跪着的人是我的大伯母和三位姐姐?”
庄云灵下意识的抬起眼,红红的眼圈满是不敢相信,喜乐妹妹莫不是嫌弃她们不想认她们?
庄喜乐好似没看见一般,面上明显不相信,自顾自的说道“我祖父说庄家一门皆为大厉尽心尽忠,当年朝中无人前往敢前往是西南,是我曾祖父站出来让我祖父前往。”
“为此庄家所有得用的人和物都随着我祖父前往西南,彼时国库不丰,庄家人用掉大半身家倾力支援西南,历经五年才让西南局势稳定下来,为此先帝对庄家很是看重。”
“我祖父必定不会说谎,是以在众位夫人、姑娘眼皮子地下跪了这样久的人定然不是我大伯母和三位姐姐。”
说完看着太后,“也不知是哪家的夫人和姑娘不开眼犯了错被太后娘娘罚了?看在今日是为臣女准备的接风宴上不如饶了他们?”
皇太后面色微变,在这丫头张口说话的时候便觉得要不好,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目光很是不满的瞪了永宁一眼,若不是她多嘴局面又如何变的难以收拾。
“喜乐县主,这确是庄大夫人和庄府的三位姑娘,刚才咱们这些人想着要见到县主心里高兴,就没…”
“就没看到?”
“原来是我祖父真的骗了我…”
恩国公府上柳大夫人笑着出来打圆场,谁知道话还没说话庄喜乐神情一顿,目光似求证一般的在众位夫人脸上停留。
此刻这些夫人们心里不停的祈祷这位小县主千万不要朝他们开口,这凤鸣宫往常他们谁不想来,眼下恨不得太后直接让他们退下。
“这”
柳大夫人目光求救的看着太后,这丫头搬出了先帝,她现在就是浑身是嘴也不敢往下说了。
永宁不由得朝皇后身旁靠了靠,刚才皇祖母刚才的那一眼吓到她了,她是嫡出公主自小受太后宠爱,刚才的眼神还是头一次体会到。
皇后想到皇帝对这位喜乐县主的看重心中更是担忧了起来。
“太后娘娘,我大伯母和三位姐姐犯了什么错,要是不严重就原谅她们,让她们起来好不好?”
庄喜乐吸了吸鼻子,小脸上的伤心和委屈好似要溢出来一般,眼眶里涌现一层朦胧的水汽,泫然欲泣。
皇太后一眨不眨地看着庄喜乐,指尖狠狠地掐进了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