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可是现在她真的恨不得夜吧那个给她递酒的男人去死!
慕好好完全不敢动,闭着眼睛装死。
她没看见,在她身体僵硬的时候,已经清醒的双胞胎对视了一眼,而后拥着慕好好的苏辞开口,声音很低:“苏策,你先回自己房间,今天不要再在好好面前出现。”
他们做出不知道她已经醒来的假象,果然让怀里浑身僵硬的姑娘慢慢放松下来。
苏辞没忍住,贴过去在她耳尖亲了亲,直到看见她原本松松的手指都快蜷缩在一起了,他才退后,继续开口:“好好昨天晚上应该是喝了什么东西,你去查一查,该怎么解决应该不用我教了吧?”
苏策难得没和苏辞唱反调,应下他说的每一句话:“我知道了。”
之后慕好好就察觉到身前的人再次靠近,在她唇瓣亲了一口,又停了几秒钟,而后才依依不舍的起身。
像是怕吵醒她,所有的动作都很轻,苏策打开房门的时候,苏辞喊住他:“昨天晚上的事情当做没发生吧,好好接受不了。”
苏策似乎想反驳:“可是”
苏辞打断他:“你看好好昨天晚上的反应像是神智清醒的吗?她喝了不该喝的东西,大概率是记不住昨天晚上的事情的。”
“就让她以为是我趁她喝醉得寸进尺就好,不然她会崩溃。”
苏策沉默许久,然后才说了一句:“这件事我可以瞒着好好,但我不会退出的,我也想和好好过一辈子。”
慕好好心神微震,下一秒,便察觉到苏辞的手指抚上她的脸,声音低而哑:“都这样了,你以为我还会介意你的存在吗?现在是好好不愿意,想和我离婚。”
他微顿,而后声音渐凉:“好好如果打定主意和我们彻底撇清关系,一定要以离婚收场,到时候我第一个宰了你来祭奠我和好好的婚姻。”
苏策冷哼一声,显然脾气也上来了,但他没有再说话,压抑着怒火结束了这场谈话,并且在离去前,把关门的声音控制到了最轻。
房间里再没有其他人。
良久,慕好好才听见耳畔传来苏辞的低叹,他很轻很轻的吻她:“好好,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接受我们?”
他又抱着人躺了一会儿,而后动作轻慢的起身,没一会儿,一直闭着眼装睡的慕好好听见浴室传来的水声。
苏辞去洗漱了。
她一直无意识绷紧的身体这才彻底松懈下来,睁开眼,茫然无措。
她一开始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一个大型社死现场,可没想到,一番装睡,双胞胎已经把所有一切都处理好了,并且在最大程度上照顾到她的情绪。
如果昨天晚上她真的失去意识,并且没有听到这番话,那无疑这是最优方案,一切都会按照苏辞所想,她不会有任何负面情绪,顶多就是责怪他乘人之危。
可是现在,她不仅拥有昨晚的一切记忆,还清楚明白的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苏辞那一句……都这样了,你以为我还会介意你的存在吗?
言语间的无奈和妥协,这是慕好好第一次在这段错综复杂的关系里首次见到。
她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意识到,原来苏辞并不是自愿的,如苏策所说,他是迫于无奈。
只是这几天双胞胎的步步紧逼让她完全忘记这个前提,怎么看苏辞的表现都不像是被迫。
从交往到结婚,六年的时间,她早已将苏辞当做生命的一部分。
向来清冷却理智从容的少年,竟也会有这样的无奈和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