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系统一直给他发的任务附带种子,不然一周一次的频率都没法子保证。
谷老五在院子里杀了鸡,鸡毛小心的收好,可以做几个毽子,也能卖点钱。
郑氏厨艺不错,一整只鸡拆分成三种美食,鸡架子还能留下来小火慢炖熬出一锅有滋有味的鸡汤来。
两只鸡腿先用两勺米酒、一点姜末和茱萸粉腌制,将鸡皮剃下来在锅底慢慢煎出油来,只够浅浅的抹过锅底,将鸡腿下锅煎熟。
鸡胸焯水,去掉血沫子,切碎了拌上泡发的野菜碎,调成馅儿,掺了黍子、高粱等杂七杂八粮食的面和匀,擀皮,鸡肉饺子有了。
还有两个鸡翅,改了刀,下水焯熟,再用煎过鸡腿的锅底炒熟,加水加香树皮、花椒、茱萸粉、姜末炖,炖到鸡翅上的肉都可以轻易离骨为止。
最后再蒸两碗鸡蛋羹,煮一锅糊糊,再配上新鲜的小白菜,也像模像样的凑出了一桌子年夜饭。
这一年到头,只有今天在饭桌子上见到了肉,除了还不能消化肉食的谷来宝,其他五个孩子都不停的吞咽口水。
“好了,动筷子吧。”谷老五见媳妇将饺子下了锅,能歇一会儿,赶忙拉着她上了桌,叫孩子们可以吃饭。
来安将一只鸡腿劈成两半,分给爹娘,另一只给弟弟妹妹们分了,他自己只留了一点点炼油的鸡皮,煎成脆脆的鸡皮沾上点卤鸡翅的汤汁,也十分美味。
等着鸡肉饺子煮好了,一家子每人分上两个就觉得十分满足,谷来宝的糊糊里还掺了一些鸡蛋羹,也吃的格外香。
翻过了年,再过几天就到了元宵节,元宵节过了,这个年也就彻底过完了。
谷老五和郑氏两个又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打算在自家田地的周围挖几道沟渠,这样等到了浇水的时候就能省力不少。
大雪时不时的倾洒,谷老五他们出门的时候都要将裤脚仔细的收紧,不然雪灌进去,一天下来保管你冻的没了知觉。
“今年雪下的密,应该不会再旱了。”谷老五一边拍着身上的雪花,一边带着笑容和媳妇交流。
“旱了两年了,再旱下去,这地里的收成都不够交税了。”郑氏也面上带着笑。
日子有了盼头,人也就有了精气神儿。
夫妻俩进了屋,看见谷来宝正在睡觉,放低了声音,谷老五给谷来宝掖了掖被角,“要我说,咱家来宝正应了半仙儿的话,是咱家的大宝贝。”
“那可不,小六儿来了咱家,咱家这日子都好过了不少。”郑氏脱了鞋上炕,在炕头捂脚,“就连这旱都过了。”
“院子里的菜我都留了一颗结种子,原本还担心结不出,结果结了老多,光是菜钱,都能够咱们一家吃几日了。”
“媳妇儿,那菜你可得种的隐蔽一点儿,我瞅着路喜子媳妇最近又来咱家附近转了。”谷老五也上了炕。
他家二丫天天在家收拾家里,都是干干净净的,这炕也烧的热乎,回了家就愿意往炕上一猫,那叫一个得劲。
“她转呗,我早跟二丫说了,不是咱俩和阿大,谁叫也不开门,院子外头的墙都让阿大泼了水,现在这天儿,都冻成冰,溜光溜光的,谁也爬不上来。”
郑氏颇有几分得意的说,“等到了开春,叫阿大去找几株刺挠儿沿着咱家院墙种一圈,我看谁还敢来看热闹!”
谷老五抹了把脸,“媳妇儿,刺挠儿还是算了,等过两天,我再把墙加高点,让人爬不上来就成,不然要是真扎着谁,还得让咱们赔钱。”
“那凭啥?他要是不平白无故来我家瞎打量,能挨扎吗?他自己个儿不安好心,被扎了也是活该。”郑氏性子有几分泼辣,说着这话还翻了个白眼。
谷老五干了一天活儿,有点累了,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的劝着。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真从咱墙头上摔下去,那谁也说不出啥来,种刺挠儿防人,那几个老叔又该闹脾气了。”
“唉...”郑氏感觉身子暖了,赶忙下了地,“你说的也是,听你的,不种了,我出去做饭,你可别睡沉了。”
“嗯,我就眯一会儿。”谷老五话音一落,呼吸立马变绵长,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另一边,路喜子家里,两个女人正在念叨谷老五家。
“你真瞅见那郑慧慧买了鸡蛋?”路喜娘穿着一身儿打了补丁的棉袄,对阿荣的话表示怀疑。
村里谁不知道谷老五家穷的很,当初分家的时候就没分多少地,银钱更是没分几个。
郑慧慧又能生,这孩子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蹦,可看的路喜娘眼红极了,再看看他家这个不下蛋的儿媳妇,那是一百个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