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99、蹭蹭(2 / 2)在暴君后宫佛系种田日常首页

犹豫片刻,他伸,腿上到底怎么了。

就在要触碰上时,他又收回了。

算了。

既然那么不愿意让他,他暂且先不好了,万一刚掀,就醒了,那好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一点点信任,肯定要尽数崩塌,而且以后肯定再也不会信他了。

还是等主动口好了。

给把被子盖上后,容翦视线落到脸上。

也不知道这些天,到底怎么过的,都睡着了,底的乌青还这么明显。

他伸拨了下遮住半张脸的发丝,睛盯着沉睡的脸,了好一会儿,才收回。

瘦了这么多,回去得养多久才养回来?

他一边蹙眉,一边打刚刚从杨平峪哪里要来的药膏,食指指腹揩了一点儿,而后轻轻涂在干裂起皮的嘴巴上。

水也不喝。

着柔柔弱弱,倒是倔。

做完这一切,屋里再次安静下来,静的只剩清浅的呼吸声。

容翦把药膏塞随身的荷包里,也没出去,就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盯着。

这个样子,今儿还是再休息一日,明儿再启程好了。

不过这会儿他不太动。

紧张了这么久,绷了这么久,直到这会儿,才总算安心了。

他不是不累,只是有一件事一直在背后撑着,他不累。

哪怕只是一会儿,甚至只是片刻的疏忽,两人就有可错过,他也不敢累。

现在人就在跟前,活生生的,他牵过了,也抱过了虽然是他强迫的,但那种踏实感总算是回来了。

盯着瞧了好一会儿,容翦终感觉到了累。

他眨了眨血丝遍布的,神色其实并没有太放松。

出宫时他就清楚。

找到只是第一步。

虽然刚刚说了不少,心里的,担心的,惧怕的都跟他说了,也答应了,会躲信任他一些。

但其实谁都知道,信任这个东西,并不是一蹴而就的,是一点点累积的。

现在依然不信他,否则,也不会非坚持让他出去了。

不过没关系。

那么谨慎,时间久了,总会明白。

关必须离宫的由,若愿意早点跟他说,就好了。

不说,他也就从没往这面过,也忽视了。

很早的时候,他就从身上到了从前的自己。

小心翼翼防备所有人,初时,确实怜惜多一些。

意识到自己动了旁的心思,对就很不一样了。

也是他的疏忽,明知道没什么安全感,还让遭了几次罪。

他不在乎,所当然地也以为阿峦会跟他一样,也会不在乎,却忘了,他们不一样。

若阿峦不提,他大概也不会意识到,身份的悬殊会让这么没安全感。

说自己放肆了,其实并不是,他完全解。

为他也有过这样一段,不平衡,不对等的感情。

那时他刚被愉贵妃收养。

为一直在冷宫长大,宫里从来没有人搭过他,也没人得起他,但去了愉贵妃处后,他有了名字,三皇兄还亲昵地摸了他的头,告诉他,他是他的三皇兄是他哥哥。

他很心,把三皇兄当做自己做信任,最崇拜的哥哥,每日里跟在他身后,得了什么好的,都要留着给三皇兄。

但他也很怕三皇兄,他亲近,又不敢,怕他嫌他烦,怕他不小心惹了三皇兄不高兴。

他每日就那么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又纠结,又心。

有时三皇兄说了什么重话,或者没他,他就失魂落魄,害怕极了,生怕三皇兄再也不搭他。

有一日,他端着御膳房分的,皇子的份例莲子羹去给三皇兄,到三皇兄身边的宫人在吃他送给三皇兄的绿豆糕。

宫人到他很是不在意,也领着他去了,三皇兄那日待他也往日无异,但他却很难过。

那盘绿豆糕,他一口都没舍得吃。

后来,他就到心里所,明白了,在那些宫人里,他只是三皇兄身边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跟班,算不得什么正经皇子,跟出身尊贵的三皇子平起平坐,根本是不可的。

就连他最感激的愉贵妃最崇拜的三皇兄心里,也是如此。

那是他第一次明确感受到不平等。

明明,他三皇兄都是皇子,他把他当哥哥,三皇兄却总是以上位者的姿态俯视他,他也终明白,面对三皇兄时的矛盾心情缘何而来了。

虽然这两件事不混为一谈,但的心情,他完全解。

在很艰难地措辞,说出口时,他第一时间就懂了。

没别的,为他经历过。

只是他没到,这样糟糕的经历,阿峦竟然在他这里也经历,他还完全不知情。

末了,他又叹了一口。

这一觉,温窈睡得特别沉,从早上到中午都没动一下,容翦就坐在那儿,了一上午。

最后还是药煎好了,该吃药了,容翦才不得不喊醒。

温窈睡得迷迷糊糊,吃药的时候,睛都没睁,全程靠在容翦怀里,喂吃的。

吃完药,就一歪头,又继续睡了。

直到傍晚,温窈才总算醒了被饿醒的。

睁的时候,那种精疲力竭的疲惫感总算消了不少,虽然还是有点累,但至少没那种紧绷的下一刻可就要死的感觉了。

半眯着伸个懒腰,刚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胳膊都是被禁锢着的。

低头了,腰上箍着一条胳膊。

正要转头,耳边传来容翦沙哑慵懒的嗓音:“醒了?”

刚睡醒时的嗓音低沉且磁性十足,温窈觉得耳朵像是被什么电了一下一样,轻轻嗯了一声。

腰上的臂收紧,后背也贴上一个坚实温暖的胸膛,容翦在脖颈处蹭了蹭,唔唔哝哝道:“饿了?”

温窈:“!!!”说话就说话,你不要乱动啊!

为防止他继续蹭来蹭去,温窈马上点头:“嗯,饿了,饿醒了都。”

容翦很低很低地笑了声,然后搂着坐了起来:“去吃饭。”

原本温窈以为会跟早上一样,陈典买回来饭菜,他们在院子里或者屋里吃,结果容翦直接牵着的出了。

见疑惑,容翦道:“今儿有夜市,带你去夜市吃。”

温窈其实是有些激动的,但没好意思表现出来,只矜持地点了点头。

虽说话说了,夜市也是容翦主动带来的,温窈其实根本就放不,反而为两人上午的那些话,而有些别扭。

以往,君君臣臣的时候,就好好扮演妃嫔就是,现在突然要抛去这个带了许久的面具,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表现了,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合适,最后干脆直接闭上了嘴。

扬州城向来繁华,现又是春日里最好的时节,夜市也很是喧闹,不过两人心思都没在夜市上,在一家酒楼用了晚饭,两人只逛了两条街,温窈拽了拽他的提议回去。

现在的情况,明显不适合约会。

越继续,越怪异,还是赶紧结束好了。

知道不自在,容翦也没强求,原本就是临时提议,让放松一下的,既然没放松,那还是回去休息好了,瞧精神也没有多好。

“嗯,”容翦应了一声,了一:“累了?”

累倒是不累,就是脚有点酸。

“还好,”道:“就”

着容翦要抱,温窈马上变了脸色:“不不、不要了!”

容翦。

“太招摇了,”温窈硬着头皮道:“而且也没有走不了路。”

容翦了,认真道:“可是我抱你。”

温窈:“”

最后,还是被容翦抱回去的。

虽然扬州这边民风挺放的,也没人认识,全程还是把脸埋了容翦怀里。

陈典远远的跟着,对这种情况早就司空见惯。

他只是比较惊奇,出了这样的事,为什么皇上娘娘像是什么都没发什么一样,该怎样还是怎样?

要不是他脑袋差点从脖子上搬家,他都要以为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娘娘皇上只是出宫放松来了!

直到了巷子,耳边安静下来,温窈才把脸从容翦怀里挪出来,轻轻动了动:“到了,放我下来罢。”

容翦没松,也没应声,抱着了院子。

然后屋。

温窈以为了屋就下来了,却万万没到,了屋后,容翦站那儿不动了。

奇怪地在屋内了一,并没有什么异常,又了容翦一。

容翦认真地着,认真地询问:“阿峦,我可以亲你一下么?”

温窈:“”

懵了好一会儿,怔怔点头。

容翦软软的唇落下来时,其实大脑还懵着。

原本以为容翦肯定会像以前一样,亲上来就没完没了,甚至还要讨点别的,但这次,他只蜻蜓点水般,在唇上印了一下,放过了。

温窈很懵。

特别懵。

一直到洗漱完,睡觉,都还没反应过来,容翦刚刚那个吻是怎么回事。

“你再在这里玩几日么?”容翦在身边躺下,顺势搂住,问。

温窈心里还在为刚刚那个吻恍然,到这话,脑子迟钝了一下,就容翦又道:“你要是喜欢这里,再,我们就过几日再回京。”

温窈:“”

“不用了,”思绪回笼,忙道:“明儿就回罢。”

回肯定是要回的,虽然是挺好好玩一玩一的,但现在明显没这个心情,而且时机也不对。

容翦都出来这么久了,也跟着病了这么久,这么久不上朝,满天下都在议论着温嫔娘娘到底是什么重病,却在这里玩,良心上实在过不去。

“嗯,”容翦又把搂紧了些,道:“以后有机会再带你过来,睡罢。”

被容翦这么一说,温窈真觉得困了。

原本这段时间就累得很,今儿白日里虽然补了一觉,但并没有完全解乏,再加上吃了药,困意上涌,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等睁时,已经在船上了。

了四周,又了睡在身边的容翦。

早上怎么出来的?

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了,定然是一大早就启程,没醒,容翦抱上来的算了,反正总归是要回去的,也没什么好计较的,朝里挪了挪,就又睡了。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彻底醒过来。

江南风景上,尤其是行在江上,波澜壮阔,两岸风景又保留着原始的风貌,吃了午饭后,温窈精神提了点,坐在窗边外头的风景。

来的时候,急急慌慌,压根没时间,也没心情欣赏,现在总算可以好好赏赏景了。

见兴致好,容翦坐在身边,陪着。

温窈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容翦一直在打瞌睡。

其实挺惊讶的,为从没见过容翦打瞌睡。

在的印象里,容翦像是不会累一样,工作狂,还精力旺盛。

盯着他的脸了会儿,温窈才发现,他色着真的很差。

不知道是没时间打还是这几日急的,下巴上都有了青色的胡茬。

伸拍了拍他的胳膊:“困了就去睡。”

容翦神有点疲惫,睁时,睛里的血丝也很明显,得温窈心头一沉。

昨天被他堵在码头后,都没敢他对视,为某些原,不敢多他。

都不知道,容翦竟然把自己搞得这么惨么?

容翦眨了眨:“不困,陪你。”

温窈:“”

最后,为了风景,容翦既睡觉,又陪,得到的解决办法是

容翦枕在温窈腿上睡觉,温窈坐在窗边风景。

撑着下巴盯着外面了有小半个时辰,温窈视线从两岸的景色移到了容翦脸上。

他也是会累的。

这是温窈此时心里最深刻的念头。

了一会儿,伸在他眉心捋了捋,把他眉心的拢起给捋平了,刚伸,还没触上,容翦眉心猛地拧紧。

温窈:“?”

怎么回事啊?

睡着了还这么警惕么?不过就是

思绪戛然而止,为到容翦脸色突然特别难,额头也出了一层冷汗。

嗯?

做噩梦了?

迟疑了下,伸推了推他的肩膀:“容翦?”

喊了两声,容翦也没反应,反倒脸色越来越白,眉心越拧越紧,温窈有点急了,提高了音量又喊了他两声

好在,这一次终把人喊醒了。

只不过容翦睁的时候,睛里的恐慌绝望还是让一愣。

他在怕什么?

从噩梦中惊醒,容翦心绪还是很不平静,直到到阿峦,到里的担忧,他才终从无尽的绝望中缓缓回神。

他了好一会儿,而后翻身,搂住的腰,脸贴在肚子上,用尚且不稳的嗓音喊了一声:

“阿峦”

温窈轻轻在他脖颈处捏了捏:“嗯?”

容翦搂得紧了些,脸也埋得深了些,他道:“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

正要继续帮他缓解噩梦惊吓的温窈:“”

作者有话要说:容翦:评论里说怀孕的,都是魔鬼么?朕统共也就过了两夜的xsh!!!

红鲤鱼:不不不,我ji着可以不要你,真的,等我成龙了,我一定要把窈窈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