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话间,林冲突然听到外面必必剥剥地爆响,连忙站了起来,出声道:“外面怎么这个声音,莫不是着火了?”
说着林冲赶忙穿上衣服,从缝隙往外看,却看到外面草料场的火势已经起来了,林冲拿起花枪,赶忙对着二人道:“两位兄弟,草料场着火了,赶快救火。”
这边柴进和武松已经穿戴完毕,站了起来。
那边林冲走到门口,却突然对着两人做了个禁声的势。猫着腰,蹲在门口。
柴进静悄悄的挪过去,正听到一个汉子道:“林冲今番直吃我们对付了!高衙内这病必然好了!”
另一个浑厚的声音道:“林冲?哼,这厮还把张教头和娘子都取了走,让高衙内的病情愈发的加重,因此太尉特使俺两个央浼二位干这件事。不想而今完备。”
又一个声音道:“小人直爬入墙里去,四下草堆上点了十来个火把,待这厮走那里去!”
这个声音柴进倒是认识,正是那沧州牢城的差拨。
先前第一个声音道:“这会儿恐怕都八成熟了。”
柴进看得真切,林冲咬着牙,里紧紧攥着花枪,柴进连忙拉着林冲的,以示安慰。
又听的第二个人道:“就是这厮命大,跑了出去,烧了大军草料场也饶不了这厮。”
那差拨道:“既如此,我们回城里去吧,这里怪冷的。”
原来这人放完火没地方去,想到这山神庙避风。只是里面有石头挡着,人没推开,这才在门口站着。
第一个人又道:“再看一看,拾得他两块骨头回京,府里见太尉和衙内时,也道我们也能会干事。”
林冲对着柴进做了个刀往下切的势,柴进点了点头,对着武松使了个眼色,武松立马会意,走过去慢慢的将石头挪开。
林冲拿起花枪,武松拿起朴刀,柴进也摸起佩剑,人对视一眼,柴进推开门,林冲只一枪,就将门口那人刺死,武松和林冲又分别按住一个人。
柴进苦笑一声,自己还想着跟着李助学了两招正和用,结果压根没有自己出的会。
林冲对身下的人怒声道:“奸贼!我与你自幼相交,今日倒来害我!怎不干你事?且吃我一刀!”
原来此人就是那林冲的故交好友陆谦。
说完林冲扔下枪,拿出身边的朴刀来,一刀捅进陆虞侯的心窝里,血崩了一地。
武松按住的是差拨,这厮倒是个眼尖的,对着柴进面色有些发白喊道:“柴大官人,柴大官人,救救小人,救救小人呐。”
柴进强忍住吐意,对着武松摆摆,道:“你们谋害我兄弟性命,这会儿到求我饶命起来,杀了罢。”
武松起刀落,一刀结果了这差拨。
林冲苦笑一声,道:“今日之事,全在林冲一人身上,定不会连累官人和二郎。”
柴进摆了摆,道:“不妨事,即使我杀了这陆虞侯和差拨,那赵官家也不会把我如何,这点颜面他还是要的。只是这先前他们说的是央浼了两人,只怕那管营也在里面。若是这事让管营知晓,必定告林教头一个火烧草料场之罪,当务之急是送林教头出去。” 人说话间,林冲突然听到外面必必剥剥地爆响,连忙站了起来,出声道:“外面怎么这个声音,莫不是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