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没了平时懒散的笑意,让人觉得此刻的他很认真。
他又道:“没有侧妃,没有情人,只守着阿鸾。”
叶鸾心怦怦直跳。
他讲话逐渐暧昧起来:“只亲阿鸾一个人,只给阿鸾一个人睡,只为阿鸾守身如玉……”
叶鸾:“……”
赵延渊弯起唇,低头含住了她的樱桃小嘴。
纠缠的罅隙,又道:“阿鸾,喊声夫君听听。”
叶鸾轻轻吻着他:“……夫君……”
乐扬端着早饭走到门口的时候,看见门上两个人影如胶似漆,脚步顿了顿。
接着往另一个房间走,看见吴沉玄黑着脸坐在那儿。
“怎么了阁主,人家小两口顾着恩爱,把你给晾着了是不是?”
她坐下一边吃东西一边笑话他。
吴沉玄也吃起来,闷声道:“也不知道闲王妃是怎么想的,竟然觉得我和赵延渊有奸情!”
乐扬大方承认道:“你别这么说人家,是我先猜测你们是一对的,可能我跟她讲了讲之后她觉得有道理吧。”
吴沉玄:“……”
后来船上有个房间空了,据说那个人发现自己坐错船了,于是自己跳下海游回去了。
一天都不想跟赵延渊睡一间房的吴沉玄果断搬了过去,赵延渊让叶鸾搬过来,每天晚上又能搂着温香软玉睡觉。
到达目的地下船的那一天,叶鸾身上的红疹基本上都已经消了,不需要再戴斗笠。
泽州属实是个不错的地方,刚下船就能见到连绵不断的青山,清明澈亮的溪水,野花在脚下盛开。
几个人先去找了客栈安置,再考虑爬山的事。
泽州的街道不比京城宽敞,却比京城更热闹,人头攒动喧嚣一片,街头卖艺吆喝叫卖的比比皆是。
这里民风开放,不管男女都穿着轻薄的衣衫,在街上嬉笑打闹,女子还会约出自己的情郎偷偷会面。
街西传来敲锣打鼓唢呐长响的喜庆声,紧接着便见扯着大片大片红绸的迎亲队伍缓缓移进了视线。
周围人自觉让开了路,议论纷纷,“孙小姐真是有福气,唐公子可是咱们泽州除了梁家以外最有钱的人家,你瞧瞧这阵仗,谁还能办出这么大个婚礼!”
“不过那唐家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明知道今天……”
“别说了别说了,他们愿意斗就斗吧,咱们只负责看戏就行。”
这附近就是孙家。
叶鸾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轿子在孙家门口停下,新郎官胸前戴着大红花,跳下马去接新娘。
新娘一身火红嫁衣,红盖头遮着视线,走的很慢,新郎将她一把抱起,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抱她进了喜轿。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他们身上。
吴沉玄却已经不耐烦,对那三个人道:“你们走不走啊,人家娶媳妇有什么好看的?!你们又不是没成过亲!”
说来遗憾,叶鸾和乐扬成亲嫁人的时候,都因为穷,随便打点一下就过去了,什么都没有。
赵延渊注意到叶鸾专注的目光,还有嘴角漫开的笑意,弯下身在她耳边说:“阿鸾喜欢的话,我也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