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顺着小吏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里栽种了一丛修竹,枝繁叶茂绿意盎然。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的话,只能依稀窥见修竹后面站了人,并不能确定是谁,又有几个人。
但回想着刚才小吏答的话,县令无意识的摩挲了几下藏在宽袖里的手问道:“他们两个现在一起?”
不明白县令为何有此一问的小吏犹豫了片刻,还是喃喃应了声是。
“在做什么?”县令又问。
“好像是在议事。”小吏道,“不过县尉不让人靠近,小人也不太清楚。”
总之气氛不太好就是了。
“议事?!”
县令眉毛高高扬起,又抬眼看了一眼修竹后面的人影,心道,他们两个凑到一块,能够和和气气说会儿话就算不错了,还会议事?
太阳又没打西边出来。
这般想着,县令就又问道:“两个人看起来怎么样?”
“这个”
“算了,本官知道了,你下去忙吧。”
小吏如蒙大赦般,匆匆行了一礼后,便忙不迭的跑走了。
县令在廊下又站了一会儿,决定还是不要在这种时候跑过去喊两人一块去望江仙喝酒了。毕竟望江仙的酒菜并不便宜,他此番去,也是因为心里着实高兴。他可不想到时候喊了两人一起,结果两个都给他板着脸,然后时不时阴阳怪气的说上两句扫兴的话。
想想就觉得不开心。
还是下次再一起去好了。
这般想着,县令就重新走了回去,换下身上的官服,避人耳目的,偷偷从县衙的后门溜出去了。
而在他走后不久,穆时远和付怀瑾就从那丛修竹后面走了出来。看来议事的结果是没有达成一致,两人的面色都不大好看。
尤其是穆时远。
从修竹后面走出来之后,连半点客套的寒暄都没有,直接甩着袖子大步走了。
“付县尉。”这时,一个衙役匆匆从外面跑进来,“外面忽然来了一个和尚,说是和付县尉您说好了要见面,现在就在外面候着,是要把人给请进来吗?”
和尚?付怀瑾几乎是一下子就想到了天道,忙抬脚向外走,一面走一面还道:“不用了,我这就出去。给大人说一声,我有点急事就先下衙了。”
衙役看着付怀瑾像风一样跑出去不见了踪影,这才呆呆应了声是,转过身,打算去找县令说这件事。
不过他在县令办公的大厅外头被人拦了下来:“大人吩咐过,有要事要想,暂不见人。”
这样啊,衙役点点头没有硬闯,只是和气的同面前的人说:“付县尉刚说有要紧事急着做,所以先下衙了,让小人来给大人通禀一声。既然大人在做要事,那就烦请小哥回头给大人说一下。”
那人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衙役这才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