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敖珏,他是在去昆仑山的路上折了回来的。他们南海的龙族出了点事儿,要他回到京城处理处理,正巧碰上了水柳,等事儿处理完,就继续去昆仑。
楼乔问起师傅接下来要去往何处,水柳道,“身如浮萍,居无定所。师傅在世时说我性情冷淡,要多在人世间磨练。听闻南边有一小镇名安儿镇,是与地宫接壤之处,我打算在那呆上几年,一来遵了师愿,二来也看看地宫一劫恢复何如。”
敖珏提议道,不如和他一起去趟昆仑。
穆嫣眼前一亮,这个提议甚是好。水柳师叔医术高超,先去看看师傅有没有什么事,而她自己,摸出了绑在靴子里的白金匕首,去玉山探探情况,实在不行就去把玉山给端了。当然,后半句话她是不会在众人面前说的。
水柳真君想了想,觉得倒也可以。
半夜。
也许是听完苏妹的故事,红匀有所触动,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鸟语花香的山涧。泉水清清,水声潺潺。耳旁,有一阵阵规律的打铁声传来,不远处,还有小姑娘在唱着歌。而他自己,像是在空中飞舞那般欢乐。
穆嫣拍着他的脸,“醒醒,醒醒。”
红匀揉揉眼睛,有些不满地道,“干嘛呀,我正在飞呢。”
“哎,你知道巫礼吗?”穆嫣问。
都说地宫有十大灵巫,巫礼这个名字也是其一,穆嫣想着,红匀既然知道风钺是地宫的大祭司巫咸,那说不定也认识巫礼。
红匀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半夜这么神神秘秘的,“知道啊,地宫的灵巫嘛。”
“那他有个女儿,你知不知道?”
自从巫礼说了自己是他至亲之人,有个女儿也与她一般大,她就觉得,这巫礼也许与她有关,而他,又是地宫的祭司。
“知道啊,和朱家小姐朱倾心生的,那儿的人都知道。”红匀信心满满地说,“不过十八年前,地宫遭遇一场劫难,他和这个朱家小姐都死了,这个女儿说不定也死了。”
说完,他又像一只死狐狸一般,睡死过去,穆嫣怎么拍也拍不醒了。
别打扰他,他在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