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镜子！镜子在哪里？”

此刻苗灵儿最关心的是自己的容貌，若是长成了歪瓜裂枣，怎么能配得上她这位师父？想到这里苗灵儿不由得嘿嘿一笑，还不忘瞥了一眼夜无霜。

见她如此开心，夜无霜的脸上也不自觉地多出了一丝笑颜，抬手在空气中划了一个圆，伴随着指尖的银光终止，一面镜子浮现而出。

苗灵儿兴奋地凑到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容貌，翘长的睫毛下一双灵动的眼睛，尤其是笑起来，像是载满了星河，融化了冰川般温暖，清澈、动人。白皙的皮肤，小巧的鼻头，樱桃小嘴。

苗灵儿对自己的容貌很满意，笑得合不拢嘴，“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这样可人的容貌，想必在四海八荒也能排上前十名吧！”

还恬不知耻的戳了戳夜无双的胳膊，“谢谢师父！我终于化成人形了！以后我们可以双修了。”

苗灵儿盈盈一笑，朝着夜无霜竖起一个大拇指：“这下可算是和师父郎才女貌了，绝配！”

这一番话，臊得夜无霜老脸通红，干咳了两声，立马又恢复了那张冰山脸，一千年之前的教训已经告诉了他，他不能再动情了。

“从今往后，不许有半点这种邪念，不然你不再是我夜无霜的徒弟。”

他的话冰凉的刺骨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暖，就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苗灵儿的心里。

因为惊吓苗灵儿翘起了尾巴，这更是将她从兴奋中打入谷底。

她难以置信地瞧了瞧尾巴，又望向了夜无霜，泪眼氤氲。

“为什么会有尾巴？为什么？”

夜无霜丝毫没有避讳苗灵儿质问的眼神，语气十分平淡：“因为你天生就没有灵力，若不是在灶王庙里，瘦竹天仙为你用灵力疗伤，以至于你有了灵力护体。”

“恐怕百万年的雪松灵芝，你也消受不起，只会暴毙而亡。如今能修成低级妖，已经算是不错了。”

“妖，为什么不是神？”苗灵儿眼眸腥红、绝望至极，一时无法接受自己是妖的事实。“我怎么也是在天上？怎么会是妖呢？”

“你没有度化成仙，未列入仙册之中，算不了神！更算不了仙！至于尾巴还在，更是说明你没有完全化成人形，修为还浅。”

苗灵儿泪水决堤，急迫的询问道：“我怎么才可以成仙？”

夜无霜沉默不语。

苗灵儿紧紧抓住夜无霜的衣角，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恳求的望向了夜无霜：“师父，你至少会有修仙的秘籍吧？”

“没有！”夜无霜回答得很果断。

苗灵儿呆了，苦涩的笑道：“啊！师父，你怎么可能没有呢？你这不是在逗我玩吗？”

“本尊真没有，本尊也是从人修炼成的仙。对于妖这方面丝毫没有经验……”夜无霜撑起下巴，陷入沉思之中。…

苗灵儿只感觉头都快要痛得炸开，心中破骂：“我靠，什么神仙？什么本事都没有，罗罗嗦嗦的讲这些有什么用？”

过了良久，夜无霜才开口：“不过仙界的神兽，一般都是靠吸取天地之灵气，除恶扬善，修成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