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村外,入目所见上千人拥挤在村口的路上。
这哪里是乞丐啊!他们可比乞丐凄惨太多了,个个都是披头散发,除了腰处有一块破烂羊皮外,再无一物遮体,几乎都是处于赤身露体状态。
头发脏的早已粘黏在一起,油腻腥臭,仿佛一辈子都没有洗过。
身上更有一层如铠甲般的污垢,而且还到处都被皮鞭抽打的痕迹,有些伤口还在腐烂流脓,相隔很远就能闻到一股臭味。
这凄惨程度完全就像是在地狱中受尽折磨的恶鬼。
看的唐文额头青筋直跳。
这时刘二狗来到进前道:“禀家主,这些人都是从前被突厥人抓走的汉人,但是他们并不是自己逃出来的,而是突厥人故意放他们回来的,而且还指定说只要他们能逃到唐家村就放过他们。”
这刘二狗唐文认得,就是上次和唐虎拌嘴的那个人才。
“都是汉人?而且还指定要他们逃到唐家村?”唐文心中怒急,想不到这些突厥野人对待奴隶既然如此之狠?
而且他们明显是盯上了自己。
但问题是自己明明从来都没有和突厥人打过交道,他们为什么会知道唐家村?让这些奴隶逃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想不要让他们进村,给他们蒸些包子,每人两个,再多打些水来,吃完饭让他们洗干净再进来。”
想了想唐文又道:“将他们的头发都剃了,衣服和头发都烧了,洗澡后再给他们换一下衣服。”
唐文下这个命令主要是防止寄生虫,草原上的寄生虫万一带有传染病可就麻烦了。
唐战这时拔出战刀,深深刺入地下,用耳朵对着金属刀刃听了起来。
这是在战场上学到的探查大队骑兵的方法,如果有大队骑兵来袭,在三十里内都能用这种方法听到轰隆隆的马蹄震动大地的声音。如果骑兵上万,在五十里就能听到。
良久之后,唐战起身道:“三十里内目前还没有出现大队骑兵,不过从现在开始就必须安排人日夜倾听才行,对突厥人来说三十里路也就是半个时辰的路程。”
唐战此时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可是和突厥人交锋的的,深知这些马背上的民族的厉害。
几人再次回到唐文的战堡,唐家堡众高层又被召集起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唐文开门见山道:“这些人来到这里是被突厥人故意赶来的,现在不管这些草原蛮子到底是什么目的,我们都必须全力备战。”
“第一,将老弱妇孺向中心集中,战士们则分散于每一座战堡内,最外层每座战堡住五十名战士。”
“第二,每座战堡内都要备上足够的箭矢和金疮药消炎药,还有粮食。”
“第三,就是现在就将战甲和战弓分发下去。”
唐文提前就买好了一千套防刺衣和防弹背心头盔战弓,就在这座战堡里放着呢!让这些人直接取走就行了。
尽管现在天色已经黑透,但依然不影响人们的行动效率。
很快村中的老弱妇孺都开始离开原来的战堡,向村子中心的战堡集中,战士们则开始入住最外层的战堡。
唐文也没闲着,买了一个超大喇叭放在战堡的房顶,以便于统一指挥。
接着又买了一根铜管,深深的埋入地下,让人轮流倾听铜管中的声音。这根铜管的传声效果可比唐战的战刀好多了,只要大队骑兵进入三十里内,肯定能发现。
一直忙到深夜,这才准备就绪。
如此巨大的动静肯定瞒不过在这里做客的陈杉等人和完颜兄弟。
只见完颜兄弟四人和陈杉桑儿还有二十多捕快都来到唐文的战堡。
完颜追风率先开口道:“唐兄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村民们的调动怎会如此频繁?”
“我正要给你们说呢!”唐文叹道:“我怀疑突厥人可能盯上我们唐家堡了,刚才来了一千多草原逃奴,他们说是突厥人故意放他们回来的,说直要到了唐家村就还他们自由,也不知道这些人打的是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