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一过去转眼到了十一月,越来越冷,屋子里烧起了龙若华禁足也一个月了。但期限是没到,她觉得自己这是在房里蹲到过年。
古代冬的夜漫长而无聊今是汀兰当差守夜若华睡不着让她进来陪自己说说话。这段时间,她一直靠跟这奴婢们聊获取新闻,不然她早就被闷死在房里了。
汀兰进来关了,拿起一张小马扎坐在床前和她说话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初步了解了若华的为人开始没那拘束了。
“格格,听说王爷过几入京了。”
说罢乖顺帮若华揉腿若华一大不二不迈,哪里用得着揉,可汀兰就是闲不住偏给她揉她也只能依着她了。
“哦?阿玛回来了?这是好事儿。”
阿济格能征善战回来是迟早的事若华对此并不感到新鲜。于是道:
“什的新闻?”
汀兰眼睛转转,努力回想这几发生的事道:
“福晋和劳亲少爷今闹不愉快”
劳亲自从成了亲后,很少跟若华联络了,即使两人的院子距离不到五分钟。劳亲和西林觉罗氏关系一向不错怎会闹不愉快,这不禁引起了若华的好奇:
“怎回事?”
汀兰蹙眉,道:
“听说是因为四少福晋的事”
果然是钮祜禄氏的原因,若华从敬茶那开始就觉得以后婆媳俩难相处。
那钮祜禄氏膝盖打滑,泼了茶水来,西林觉罗氏躲闪不及,衣袖被淋湿了一点。好在茶水是早时候准备的,倒也没烫伤人。钮祜禄氏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意,心下一沉,下意识将那茶盏一放,这下不得了,只见茶水直接尽数倾倒下来,茶盏落在上,发“啪”一声脆响。
西林觉罗氏那日心情尚佳,如今被钮祜禄氏泼了一衣摆的茶水茶叶,身边又侧福晋和一众小妾瞧着,不免扫了兴致,觉得挂不住脸面。心中不快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和善。侧福晋当时笑言:
“四少福晋是昨儿个太累了?连茶盏都端不动了?”
把钮祜禄氏说得是面红耳赤,事情最终以西林觉罗氏换了一套衣裳,钮祜禄氏再次进茶草草终结。但也因为这次失误,西林觉罗氏对钮祜禄氏的印象变得非常差。觉得她不够贤惠,连茶都侍奉不好。而且那劳亲见了那场面,居然先去扶起钮祜禄氏,把她这个额娘抛在了脑后。
当然,这是西林觉罗氏后来和若华聊无意中暗暗透露来的,反正她对这个媳妇就是不够满意。
而钮祜禄氏这边也觉得十分委屈,她那穿的衣裳是苏州新的丝锦,比一般丝料更为光滑柔软,她跪的蒲团也是绸缎面的,放得特远,她为了让西林觉罗氏能够轻易接到茶,这忍不住挪动膝盖,把身子往前探了探,不成想就是这一动,把茶盏给打翻了。
后来,钮祜禄氏回到房里,跟劳亲哭诉,说自己的苦衷,又怪下人们不长眼,把蒲团放得不好,害得她丢丑。这又是那小丫头们嘴碎聊来的结论,大概八九不离十。
本来事情也不是很严重,过几没人记得了的。但或许是西林觉罗氏那的反应太过明显,府里的人都开始嚼这个新来少福晋的舌根,奉茶是何简单的事,这都做不好,莫不是故意的?接着又各种难听的话,总之听起来这婆媳俩成了仇人一样。钮祜禄氏因为这个没少受人指点。又在劳亲面前哭闹了一回。
劳亲跟钮祜禄氏新婚燕尔,那看得了媳妇受这委屈,当即去找西林觉罗氏,好言好语劝了一番,大概是新妇刚过,不懂得规矩,西林觉罗氏谅解云云,不成想惹得西林觉罗氏恼了,直说他了媳妇忘了娘。如果她真计较,当就翻脸了。不是顾及新妇的脸面,没说什,几个过的儿媳妇,哪个是这个样子?
一主一仆嗑叨着婆媳俩的事,最后汀兰总结道:
“唉,嫁人真是麻烦,以后我找没婆婆的人家!”
本来她在怡红院帮梳头的时候,就听过赎身后的姑娘嫁了人被婆婆和主母各种刁难,本来以为只那小小户会这问题,没想到就是英亲王府这样的人家,也不能免俗。因此,她想找个没婆婆的,这样就心情舒畅了。若华听她说嫁人,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