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当班的时候,也经常有兄弟们相互炫耀自己心上人做的东西,唯独明珠没有,他本来以为是若华不善针线,便断了若华会为他做东西的念想,可今天他的期望又被这些话给燃起了。握着配刀的手紧了紧,转过身来,对岸沚道:
“岸沚,你先回避一下,我跟格格有些话要说。”
岸沚堪明珠的表情,知道明珠已经解开了心结,于是微微福身,朝明珠和若华行了个礼,道:
“好,奴婢先告退了。”
说罢岸沚兀自离了。明珠看四下无人,靠近了若华一些,忍住心中的喜悦,将自己最喜欢的眼神告诉了若华:
“我我喜欢黛色。”
就在明珠说完这一句的时候,若华终于忍不住爆了,带着几分不甘的情绪,道:
“你喜欢什么我就做什么吗?偏不!”
她忍了许久,把明珠的醋劲给打消了。但突然觉得自己很委屈,明明跟巴图尔什么也没有,却被明珠冷言冷语一顿嘲讽。他还说什么“我不喜欢”,就算他不喜欢,难道自己为了避嫌,连待人的基本道理都可以丢掉吗?这显然是不符合常理的。
想着明珠的不信任和专断,若华的眼泪不禁流了出来,人在情绪低落时容易胡思乱想,若华现在就陷入了一系列多余的脑补之中。明珠是货真价实的古代人,接受的教育完完全全是封建社会那一套,什么三纲五常,天理人欲。这也就意味着,也许对明珠而言,在他内心深处,若华其实也是一个附属品,完完全全在他的管辖之内,要她怎样就怎样。越想,若华对未来就越悲观。
明珠不晓得她内心的转变,看她泪眼婆娑的模样,心中顿时紧张起来:
“你怎么哭了?”
这突然的转变是明珠没想到的,刚还喜笑颜,现在又哭得梨花带雨,他有点应接不暇。
明珠在身上摸索帕子,想拿出来给若华擦脸,不过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帕子在哪里。若华越哭越厉害,心里的委屈得不到发泄,只能化成眼泪流出来。若华自己抹了一把眼泪,走到明珠面前,道:
“我跟巴图尔可真没什么”
说罢,明珠把它拉到怀里,轻拍了会她的背,安慰道:
“好,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
明珠最害怕女孩子哭,他又不太懂怎么哄女孩子,只能不停地轻拍若华的后背。不过话说回来,这可都怪明珠,如果不是他乱吃飞醋,若华哪用如此。在他胸前锤了一下,若华往后退了几步,保持距离,道:
“本来就是你不对!”
说罢,学着明珠之前的模样,两手抱胸,审视一般地看明珠。什么不能好好说,非要两个人闹一回,能解。
若华的眼泪挺多,湿了她的衣襟,明珠手足无措,最后上前用袖子帮若华擦掉了眼泪。明珠蹭了一手的胭脂水粉,连衣袖都是香的。如此往复几次后,若华才稍微好了那么一丁点,按住明珠停在自己脸上的手,有些幽怨地说:
“你这样擦,一会我都要变成花猫了。”
她现在一定是胭脂水粉眉毛的颜色全被搅和在了一块,总而言之,她现在一定美不到哪儿去。明珠这下求欲极强,眼睛一转,笑道:
“猫好啊,你看猫多可爱!”
话说,他家那只金橘到底去哪里了。它是跟那只笨鸟一块不见的,明珠倒是有点想它们了。
接下来,明珠又是哄又是给擦眼泪,总算是把若华那像开闸洪水般的泪花给止住了。明珠看她心情慢慢平静,提出香囊的,几乎是小心翼翼地:
“那香囊还愿意做吗?”
刚她那么大反应,明珠显然是被吓坏了,现在说话都不敢放大音量,害怕若华一会又情绪失控。若华擦擦自己的脸,收拾好凌乱的头发,道:
“东西都买好了,怎么会不做呢?”
材料可不便宜,当然不能浪费掉了。
“那我等你。”
剩下的日子里,明珠都在自己的期盼中度过,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估了若华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