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都虽然心里起疑,不过也只是偶尔划过心底,并未在他心里停留太久,他尊重余斗斗,等她想告诉自己时,他自然就会知道是什么事,自己又何必去猜测,费时又费劲,着实不是他的风格。
第二天下午,林母借着去林宅看看的机会悄悄地取出了户口本,背着林都,偷偷塞给了余斗斗。
林父这几年的工作重心虽然转移到了国外,但全家一直没有移民过去,一来是因为林都坚持不同意移民,他不想离开市,他害怕余斗斗回来找不到他,而且他答应过余斗斗要在原地等她,无论如何,有生之年,他都不愿意失约。二来,两老对移民其实也不太坚定,无论在外面多久,自己的根还是在这里,外面日子过得再舒服,也没有自己家里舒服,说来说去,这里才是他们真正的家,在外无论多少年,临老还是想要落叶归根回到自己的故里的。所以移民的事除了一开始想了想,后来也就一直没有再考虑这事,所以,全家的户口一直还在这里。
余斗斗拿到户口本后,立马藏到了衣服里面,然后趁林都去泡茶时,偷偷跑上楼去,她在卧室里到处乱窜,想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找来找去,最后自以为是地把户口本藏到了衣柜里,殊不知,当天晚上就被林都发现了。
当天晚上,林都去给余斗斗拿洗澡衣服,拿完后他就顺手又关上了柜门。
可是关上柜门的那一瞬间,他无意间扫了眼柜子下面,总感觉那里的衣服摆放有些别扭,不似他昨天看到的一样。
余斗斗柜子里的衣服都是林都帮着收拾的,什么地方放什么他虽然没有特意去记,但凭他过目不忘的记性,一下就把这环境映在脑海里了,一旦有什么变化,他立马就能发现。
林都清楚地记得,昨天白色毛衣是在上面,蓝色卫衣是在下面,可他刚刚关门时发现两件衣服的顺序反了,而且还有些凌乱,一看就知道有人动了。
他想了想,又打开了柜门,伸手摸了摸两件衣服。
一个硬硬的本子硌到了他的手。
林都愣了一下,纠结了一会是看还是不看,他心想,这一定就是这两天余斗斗跟母亲之间的秘密,他原本是没想去过多思考这事,可如今居然让他发现了,他的好奇心一下就被勾了起来。
他迟疑了下,看了看已经进了洗手间的余斗斗,右手悄悄地捏了捏硬本本,估摸了下大小,他感觉心里已经有了点普,大概猜测到是什么,只是还没看见实物,不太确定。
于是他又悄悄地把手伸进另外一层,这下直接摸到了硬皮本本,他一点一点往外拉了拉,硬本本露出了冰山一角,紫红色的皮面。
看到这,林都已经100确定其为何物,他一把拿出了硬本本,果然是他猜想的户口本。
他翻开看了看,他们一家的户口本。
林都拿着户口本端详了几下,就又塞进了衣服里面,理了理衣服,整理了下现场,装作没有被发现的样子。
关柜子前,林都还看了看是不是还原了现场,感觉没有问题后,便关起了门,脸色没有一丝异常,如同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林都走进了洗手间,把余斗斗的衣服放到淋浴房外,敲了敲淋浴房门。
“知道了,你就放外面就好。”余斗斗听到敲门,知道是林都给她送衣服过来了,随口说道,“今天怎么这么慢,我都快洗好了。”
淋浴房外的林都愣了下,鉴于他此时还发不出声音,所以他也没有回答,直接出了浴房。不仅仅因为没法回答余斗斗的问题,更因为余斗斗那凸凹有志的影子若隐若现浮现在磨砂玻璃上,这勾起了他的激情,一股热流直冲某处,他有些狼狈地走出了洗手间。
淋浴房里的余斗斗自然是故意的,原本淋浴房的磨砂玻璃是非常厚的,她正常距离洗澡,外面只能看到一点点黑色在晃动,压根看不见人体曲线什么的,这次她故意靠近了门,让自己的体型若隐若现秀在玻璃门上,结果,果然如她所料,林都落荒而逃,就是不知道流没流鼻血,她记得电视剧上不是都有这情节吗,哎,可惜,没有看到。
前天晚上,林都好不容易“兽性大发”了一下,可惜,激情虽激情,可她的睡衣从头到尾都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不是她不想抛弃,是每当她想抛弃,就被林都挽救了回去,还给她腰间扎了一个死结,让她想抛弃都无从抛弃,她为之感到甚是遗憾。
于是,这两天晚上,她开始寻求其他方法来刺激林都,她就不信了,林都面对她这样的绝色佳人,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于是,她是各种挑逗,卯足劲想要引诱他,为她后续拐带林都进民政局做铺垫。
冲出洗手间的林都浑身燥热,余斗斗的倩影映射在玻璃门上,他知道她是故意的,谁洗澡贴着淋浴房的门洗呀可他没有管住自己的眼睛,他从进洗手间开始,看到那一幕就开始燥热了,他努力地想要控制自己拉开门冲进去的冲动,在他完全失控前,他强迫自己走出了洗手间。
林都离开洗手间时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他被余斗斗映在磨砂玻璃上那凹凸有致的身影给诱惑得不轻,瞬间脑门充血,眼睛发红,浑身燥热,尤其是某处更是颤颤巍巍昂起了头。
他用了平生最大的克制力,压制下那想要拉开淋浴房门的冲动,转身离开了洗手间,靠在了洗手间外的墙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余斗斗看着几乎是破门而出的林都,发出了清脆的笑声。
林都听着浴室里传来的余斗斗的笑声,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虽说无奈,嘴角却带着微微笑意。
余斗斗私藏户口本的事,林都已经发现,再结合余斗斗如今的行为举止,林都已经把余斗斗那点小心思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他靠在洗手间外的墙壁上,想着,虽说现在领证有悖于他原先的计划,但如今看来,他的自制力是越来越薄弱了,他对余斗斗的抵抗力也越来越无力,他想着,既然如此,那就不如顺了余斗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