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似曾相识，好像下午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场景。

余玉成仔细一想今天自己好像已经空手赚了五个四级装备，温不语的四级火系魔杖和附赠的六十五万换来的风语者战靴和渐续性魔力补充戒指，风婉清送的暗影之爪，再加上现在这枚指环，今天的收获简直赚翻。

顾冰虽然从来不表明自己的功劳，但余玉成知道如果没有顾冰，这些能否到手都是两说。

“抱歉队长。我得先给我妹妹打个电话，省的她们等急了。”余玉成还记得妹妹的事，不敢再和顾冰闲聊下去。

“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做。”顾冰回道，打开车门下车走到后备箱，不知去拿什么东西。

余玉成拨通电话，铃声没响几下另一边就已经接通。

“小羽，是我。”余玉成说道，这是他习惯性的开头。

“哥哥。”手机那头传来少女惊喜的回应，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

“嗯，是我。”余玉成看着窗外的零零散散矗立的漆黑樟树，今夜的月并没有多圆，光也不亮，只能稍稍点亮樟树叶子的一角，四周都是影，静谧的可怕，又安心。

他能清楚的听见顾冰正在打开医药箱检查里面的东西，她一路数下，手指在第四格停留，他记得那里放的是白药。

“哥哥怎么……怎么这么晚才打电话，刚才是发生了什么吗？”手机那头小羽有些紧张，她每次和余玉成说话都这样，即便是打电话，也带着明显的紧张和羞涩，更别提面对面了。

有的时候余玉成会想是因为某些缘故小羽对他会有畏惧感，这种畏惧当然不是说她厌恶自己，而是一种不自觉的害怕担心，因为他偷偷观察过小羽在学校的表现，知道她其实是个阳光开朗的女孩。

最后一次偷偷去观察，还是上一年她参加运动会的时候，余玉成看见小羽穿着纯白的短袖运动服，阳光下雪白中透着几分酥红的肌肤分外耀眼，比初秋晨光还要温暖宜人的金色长发扎做马尾，随着少女的动作轻轻摇晃。

少女当时穿的那套运动服还是他特地选的，当时便在犹豫下身的三分运动裤是否太过大胆，以妹妹的性格估计看见都会羞红了脸，更何况穿着去参加学校的运动会了。

结果小羽只是羞涩的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拽住他的衣角，犹豫了一下，像是担心哥哥会误会一样，点了点头。

但余玉成对于这件事十分后悔，因为那套运动服确实有些大胆，连他都直勾勾地盯着露出来的大白腿忘记了比赛的事情，更何况是其他人。因为他的决定，白白让别人饱了眼福，他在之后不顾不顾妹妹的怪异眼光强行收走了那套运动服，生怕她再穿上。

可是比起春光，更重要的是妹妹啊，余玉成看见小羽脸上带着从未在他面前出现的笑，自信而阳光，与自己印象中的妹妹完全不一样，她可以随意地去和那些女同学玩闹闲聊，而不是在他面前低着头犹豫害怕。

但是小羽对他依恋不比经历了那件事还残存着许多记忆的薇儿少，他不明白。

余玉成摇了摇头，借着昏沉感将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回忆甩去。

是害怕吗？对今天突然发生这么多事情感到惶恐，害怕再也……

“怎么了？突然问起这个来，以前你都是不敢问的。”余玉成知道小羽刚才是在犹豫要不要问，她一直都是这样，在他面前胆小。

“因为，刚才顾冰姐姐和我们说哥哥你受了些伤，还在睡觉，就……问了一下。”小羽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