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神越来越纠结，她的眼睁得大大的，嘴里一直絮叨着什么，凌晚风没听清。

“我不是天天回家吗，不认得了”？男生站到母亲面前，笑了笑，伸手摸摸她凌乱的头发。

“早上才梳好的头发，这样了”？

女人转着脑袋一惊一乍的，另一只手摸着自己头发，漏出失落的神情。

就在此时，男生一手握住凌莲的手腕，另一只手试图抢下那把水果刀，本来已经碰到了，结果凌晚风愣住了。

凌莲在一瞬间使出好大的力气，一下就把凌晚风推倒在地，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一脸激动。

“干嘛”？

“想打我”？女人的头发落到男生脸上，阴阳怪气的望着他，突然，她的表情变得狰狞，变得悲伤。

甚至是恨。

“韩丰年”？

“你还想怎么样”？女人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用一种说不出的凶狠瞪着凌晚风，她的眼球补满血丝。

韩丰年？

是谁……黎星璃用手捏着门口，整个人都是蒙的，想了很久她很确定。

凌同学没说过。

男生凝望她的脸，神情恍惚，直到听到这个名字，他的眼变的灰暗无光。

“我没听过”……

“不知道这个人”。

凌晚风皱着眉，这两句话从喉咙里挤出来，声音是那样的沙哑。

凌莲笑了几声，眼里含着眼泪，盯着身下的凌晚风满脸通红。

“我说你不是男人，你还不承认”……女人眼泪一滴滴落到男生脸上，声音是如此的绝望。

“是”……凌晚风望着母亲，本是干涩的眼多了一层液体，那液体黏在眼球上，痒痒的。

“还不承认，我要杀了你”！

女人坐直身子扬起手里的水果刀，漏出鬼魂般的脸，死死盯着凌晚风。

刀尖离自己越来越近，一刹那，男生懵住了，他的身子一动不动的，只感觉到眼尾滑下一滴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