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这,郝申琦像打开话痨一样,自言自顾地道:“他本该是一颗高高在上,无比耀眼的星星,却被他,哎”,他叹了一口气。
话说到一半,怪吊人胃口的。
向晚内心涌上几分好奇:“郝申琦,你当季不凡的经纪人真是尽职呀,冒昧地问一下,他给你的工资是不是很高。”
郝申琦声音闷闷地道:“没有。”
向晚听的不是很清楚:“没什么?”
“没事,你赶紧帮忙拿那药给季不凡吃,不然他情况会越来越严重的。”
“我知道啦,你说你这经纪人工资这么高了,为什么还要出去打工?难道他给的工资太低了?”
话题又被她绕回来了。
郝申琦随口回答:“没有工资。”
一听,向晚脸色一变,她开始担心一个问题:照顾季不凡,两万一天,他们只是口头协商一致,并没有签任何纸质的条约什么?万一,他们不给她钱,那她可怎么办?
她连忙问:“郝申琦,为什么没有工资?季不凡不付你工资吗?那你还算什么经济人,你免费帮他打工?”
郝申琦:“我只是被临时拉过去当经济人的。”
“临时的?那你现在工资多少钱?”
一听到这,郝申琦才发觉自己竟然说漏嘴,向晚要是知道他根本支付不起她的工资,她肯定撂下担子不干了。
他正想着找什么借口,正好他同事在呼叫他:“向晚,我同事在叫我了,先不跟你说了,你记得给季不凡喂药。”
说完就挂断电话,郝申琦连忙拍拍胸口:“好险呀,差点露馅了。”
“哎哎哎”
向晚还没来得开口,电话就被挂断了。
她眨巴一下双眸,视线又落在季不凡那扇门上,嘀咕一句:“难道,季不凡不但不给郝申琦工资,还得靠他养他?”
对季不凡这种明明有实力养活自己的人却不去工作,还要靠别人养他的人没有一丝好感,内心鄙夷他一番。
她眉头微蹙,现在令她担忧的是,到时候她的工资能不能收回来。
直至到中午,火辣辣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落在那张洁白的床,床上的人才缓缓地掀开眼皮,一道刺耳的光芒刺进他眼里,他抬手挡了挡,让自己的眼睛慢慢适应这光线。
他动了一下身子,突然传来一声猫叫声,他闻声望去,只见妙妙蹲在他身侧,床下的奇奇也升起头,扭头看向,见他醒之后,它起身扭着屁股走出去。
季不凡双眸看着天花板,真是摸了摸妙妙的猫头,眸底噙着一丝笑容。
他知道自己发病了,也知道自己被人救了,他似乎不意外救自己的人是谁。
以往,他发病的时候就是陷入那种无法自拔,被人拉着深渊中的感觉,他就像在无边无际的黑海里挣扎起伏,任由浪水一遍遍拍打在他身上,他也不松开手上的那根木头,即便感觉有人在诱惑他放手。
但今天的黑水更外的波涛汹涌,他在心底无数地呐喊让自己清醒过来,但他精神被锢的死死的,当他筋疲力尽,想要放弃的时候,一道绿光照亮了海面,把他拉上岸来。
现在的他一身轻松,从他父母和姐姐去世后,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摸着妙妙的头,那双深邃的双眸定定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
或许一直困扰他的问题,她有可能帮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