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再跟春茗多言,直接起身离开了。
出了门,宋亦安转头看季青临:“春何不可能无缘无故被推举,他一定做了什么。”
季青临看着她:“能够讨好赵德柱的,自然是赵德柱想要的。”
宋亦安点头:“看来我们想到了一块去了。这就去写折子申请搜查吧,对比最近春笋得到新款头花那段时间,进出宫的太监宫女名单。
从这个名单里圈出御膳房和猫狗房的人,一一对比,再搜查他们的房间和人脉,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她把玩着腰间的宫绦:“即便找不到,打草之后,我不信那个人还能待得住。”
季青临也是这样想的,但他还有些顾虑。
他始终觉得,宸王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已经被深深缠进了这桩案子里,那个凶手一旦被逼急了,恐怕会直接冲宸王下手。
看着宋亦安眉眼含笑,眼底却沁着冷意的样子,季青临的犹疑,便变成了确定。
这位王爷,这是钓鱼上瘾,又要拿自己当鱼饵了。
什么搜查预御膳房和猫狗房,怕都只是跟之前釜底抽薪,要送承乾宫上下去慎行司一样,都只是为了逼凶手狗急跳墙。
以锦衣卫刮地皮一样的手段,哪怕一日两日搜不到证据,但如今方向已对,即便抓不到凶手,也不可能给凶手再行凶的机会了。
毕竟,他的奏折一上,进宫夹带的路子被堵死,圣上会清查内府的进货渠道,还会翻地三尺地搜奴才们的屋子,杜绝毒药,更会加严管理药材。
这样连番动作下来,别说是那个凶手,便是整个后宫怕是都没有宫斗的材料,不得不安分许久了。
如此一来,那凶手必然会孤注一掷。
季青临拱手道:“青临忙于查案,恐怕无法对王爷的安全护得周全,还请王爷一定不要以身犯险。”
宋亦安笑眯眯点头:“那是自然。”
两人对视了一眼,只这一眼,就直接往关押春玲的房间去了。
虽然如今赵德柱这边已经没有了可查性,但,多听听边角消息,说不定就能查到更多东西呢?
不过,两人才问了没一会儿,却忽然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隔壁的锦衣卫快步冲进来:“大人!春茗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