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失魂落魄地走了之后,甜杏气得直跺脚:“呸!真没想到啊!这可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宋亦安摸摸大黄的脑袋:“可别侮辱狗,看我们大黄,不爱叫那是成熟稳重,跟咬人害人可没有一铜钱关系。”
甜杏无奈:“王爷”
她问道:“您早知道春芽这么坏?您怎么不早说啊!早说我才不帮她!呸!她就应该遭报应!”
宋亦安摇摇头:“喷子就是这样,无伤大雅,杀她太重,不杀又太憋屈,谁让人家说话不犯法呢?
春茗在杨林面前向来自卑恭顺,杨林让她顶罪替死她都毫无芥蒂的应承,可见早有求死之心。
这样的人,自然没心情去捅春笋的秘密,思来想去,只能是在之下还无辜幼稚的春芽了。
既不傻又不蠢,怎么可能真的不明白春茗的苦楚?说白了,不过是躺着被保护习惯了,便觉得人家对她付出都是应该的了。”
甜杏气愤道:“难道就这么放过她了?”
宋亦安温柔道:“我们没证据呀。”
甜杏跺脚:“真讨厌!”
宋亦安歪头看她:“你不去送送她?”
甜杏刚要气愤摇头,却忽然睁圆了眼睛,笑眯眯连连点头,喜滋滋道:“奴婢这就去!毕竟共事一场,也算是全了这份情谊!”
见宋亦安点头允了,她小跑着去自己房间里取了什么东西,欢快地追春芽去了。
清桃眉头微皱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给宋亦安披上了一件头蓬:“早起天凉。”
宋亦安含笑看她:“不要太过担忧了,甜杏还小呢。”
清桃想说王爷自己也还小,却要宠着甜杏这么个大姑娘,但见她眉眼温柔,笑得开心,便点点头:“王爷说的是。”
宋亦安很想揉揉她的头发,照旧还是忍住了:“……去收拾收拾,出宫,对了,季大人约咱们去哪儿来着?”
清桃一下子黑了脸:“南坊。碧水楼。”
宋亦安呀了一声:“季大人怎么这么老不正经呢,竟然约我这么一个刚成年的小孩子去逛长安城最大的青楼。”
她迫不及待地搓手手:“你说我穿什么色儿去比较合适?碧水楼……要不穿个绿色的?”
清桃:“……”
她无奈地确认:“竹青色,王爷今日看着可喜欢吗?”
宋亦安连连点头:“好好,就这个色儿。竹子精多好。”
她絮絮叨叨:“我能抱着狗儿吗?小黄还在长毛就不带它去了,大黄总可以吧?你把捡屎的夹子和小篓儿带上。”
清桃应下:“是。”
宋亦安溜达着跟在她身边:“我记得,那碧水楼是诚亲王和几个皇叔名下的吧?听说是个极温雅的地儿。能带狗吧?”
清桃挑出宋亦安要的常服,从她怀里接过大黄,眉头微皱:“大黄小主儿太重了,日后奴婢替王爷抱着。”
宋亦安晃了晃有些酸胀的手臂:“但凡颜色带点儿橘的都能吃能睡能长肉,没事儿,再大点儿它就能自己到处跑了。”
她揉了一把大黄的脑袋:“这种狗啊,最温柔了。”
等换好了衣裳,她又想伸手抱狗,被清桃温柔且坚定地拒绝了。
她只好遗憾地点头:“好吧。”
末了,又絮絮叨叨、有些害羞地问:“季大人是想请我嫖姑娘吗?他应该刚发了不少金子,我可以点最贵的姑娘吗?”
清桃认真道:“就算是点最贵的姑娘,王爷也只能看看,不能让她们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