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默然，嘴唇翕动，犹豫了半晌，带着歉意的说道：

“对不起，面麻，是我和玖辛奈没有照顾好你，但是，我相信你，相信鸣人，你们可以成为村子...”

话音未落，面麻打断道：

“四代目火影大人，你为了村子献出了一切，那你又为我和鸣人做了什么！你就这么相信三代目火影和团藏吗，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面麻的声音渐渐变冷，一只手抱着九尾，另一只握拳，朝着水门的方向邀请道。

水门无言以对，他当然很想知道面麻这些年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毕竟，这是他的亲身骨肉啊。

于是他走上前来，将自己的拳头和面麻的碰在了一起。

一段段记忆涌进了水门的脑海，从九尾之乱，到被团藏收养，从孤儿院被人漠视，到加入根部执行任务，从初次与鸣人见面，到波之国布局、水之国的见闻，再到这次在任务途中解开封印。

这不是一段5岁孩童应该经历的灰暗人生，水门心中突然翻涌出一股悲凉。

这就是他的孩子，英雄的孩子，他才5岁啊！

为什么！木叶要让他的人生没有一丝光亮，为什么！三代和团藏要这么做。

同时在这段记忆中，他也知道了自己另一个孩子的境况。

比起从小就受制于人的面麻来说，鸣人的境遇更加凄惨，被村子里的人恶语相向，受尽排挤，而这些人，都是他生前拼死保护的村民啊。

想到这，他不知道该感叹到底是木叶的黑暗还是他做人的失败。

在水门的眼中，那些淳朴热心的村民，正直刚毅的师长，面冷心热的弟子，亲密无间的下属，和蔼可亲的三代，没有哪怕一个人，站出来为自己两个儿子说话，就看着他们两个受尽磨难。

他想，要是今天站在这里的是玖辛奈的话，她已经暴怒的想着要平推木叶了吧。

想到自己的妻子，他又感觉无比心痛，是他辜负了玖辛奈对他的期待，明明玖辛奈想让他活下来照顾两个孩子，明明自己向她保证两个孩子可以过的很好的。

......

在经历过刚才的事情后，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木叶了，他是四代目火影，应当事事以村子为重。

但是他更是一名父亲，是他让这2个小生命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他更要为自己的两个孩子负责！

深吸一口气，水门走上前跪下身体，张开双臂想要抱住面麻，九尾见状立马从后者怀中挣脱开来，跳至一旁。

水门揽他入怀，歉疚地说道：

“对不起，我是一个十分糟糕的父亲，从没有一个父亲像我这么糟糕。可惜，我已经死了，不然我一定要为你们做点什么，以父之名！

“这具意识体的查克拉坚持不了多久了，面麻！坚持你现在做的，我支持你，哪怕与木叶为敌。最后，就让我这罪人父亲，给你我的最后一份心意吧，面麻！”

说完，通过两人拥抱时的身体接触，将脑海中所有关于忍者的知识全部传入了面麻的脑海。

后者脑海里立时闪过无数知识点，包括但不限于忍术的资料，飞雷神的研究、释放过程，与忍者作战的战斗经历。

突然，蹲在一旁的小九尾道：

“面麻，别愣神，四代要消失了，我的查克拉可以让他继续停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