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她知道,她在其中不知得了多少钱呢。
商芜夕见秦氏不说话便什么都清楚了:“你怎么能纵容哥哥做这种糊涂事呢?你有没有想过,他这样做,爹在朝中怎么办?女儿在王府又该怎么办?”
秦氏自有一套说辞:“自古为官哪有不贪的?这事儿你爹心里头还不是清楚,这偌大的家要维持体面,难道光靠那点儿俸禄?
我瞧着顾垣就是没事找事,让他查下去,我看朝中哪个人是清白的?
而且你哥哥在边疆,若是手上没银子,钱给的不够,哪个肯服他?哪个真心听他的?人家凭什么给他卖命?还不是为钱吗?”
“可哥哥这次做得也太过分了,若不是我为他求情,就怕他这次把命丢出去了都不够。”
“你为他求情,你的意思是王爷他肯听你的?”秦氏马上就捕捉到了关键信息,顿时喜笑颜开盯着自己女儿看。
商芜夕低着头,有些羞涩,又忍不住挂着笑,轻轻垂了两下头道:“嗯,王爷倒还是有几分顾我的。”
“哎哟。”秦氏一拍大腿:“那我就算放心了。”
商芜夕接着道:“王爷答应过我,这件事会顾念我几分,不会太为难哥哥。”
秦氏嘴上念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又道:“我就说嘛,我女儿这是神仙容貌,那些王孙公子哪个不是见了你连道都走不动?他顾垣就是个吃斋的和尚也不可能不动心的。”
说着想了想,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可是那商末末你也得防着点儿,可别对她太好了,那个贱丫头不知道上哪儿学的狐媚本事,哄了顾垣五迷三道的。”
“娘亲放心吧,王爷现在并不如何待见她了。”商芜夕道。
商惋闵听到此处登时高兴了起来:“真的吗?我就说嘛,那个贱丫头真的已经失宠了吗?是不是王爷现在对姐姐比对那个贱丫头好?”
商芜夕浅笑低头:“嗯。”
“哈哈,我就说嘛,就她那个样子,能得意多久?”
上次的事情商惋闵一直心中记恨商末末,但是一想到商末末正受王爷宠爱,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心里就憋着一股火气。
现在听说商末末倒霉,商惋闵心里就开始盘算着,要怎么把这口恶气好好出出去。
秦氏瞪了一眼商惋闵:“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应该好好儿地跟你姐姐学学才是,打小都是一样地请先生教学,怎么你就是个这么个性子?”
商惋闵马上闭了嘴,冲着秦氏福身:“是,女儿知错了。”
秦氏现在美滋滋的,懒得和小女儿计较,满心盘算着与大女儿的事情:“这趟你们去柳州,也算是有得有失,虽说你哥哥是遭了难,但若是没这一趟,你也不能笼络住顾垣的心。
这个大昱说到底,还不是握在他顾垣手中,待他日你给他生下儿子,坐上了正妃之位,还怕你哥哥没有翻身之日?”
秦氏说着拍了拍商芜夕的手:“咱们商家往后还得仰仗着你才是。”
商芜夕拢了一下耳边的头发,看着秦氏拉着自己的手,声音温吞道:“咱们就等爹爹回来,看哥哥是个什么处置,或是降职或是罢免,就算是坐牢,想想办法总能有个转圜。
等这阵风头过去了,我再去跟王爷说说好话,再谋个一官半职也说不定。”
秦氏连连点头:“正是这个理。”
母女三人正说着话,商重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