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是个有剧情的梦然而,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刺激,谢时予直接被吓醒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却感觉一阵头重脚轻,差点直接摔回床上。
谢时予在黑暗中缓了好一会儿发现是梦后,长长舒了口气。
操,吓死爸爸了。
由于前不久才做个比这个更刺激的梦,谢时予一回生二回熟,很快恢复平静,安慰自己梦是反的。
加上他头晕得厉害,迷迷糊糊地倒回床上又睡过去了完全把这个梦抛之脑后也就没没仔细想梦里出现的字眼是他常识里所没有的。
梦只是潜意识的延伸,梦里不可能会出现超出常识的东西,这可能另有蹊跷。
过后谢时予回忆起此刻的想法,恨不得穿回来把此刻的自己摁马桶里清醒清醒。
隔日谢时予起来只感觉脑袋有点昏沉,估计又感冒了。
穿过来之后,他要么感冒要么伤到腰现在又感冒配角还能不能有点人权了!
谢时予眯着眼提线木偶一样刷牙洗脸换衣服。
穿衣服时谢时予目光落在席卿那件外套上,又想起昨天那个隐秘又大胆的一个吻,心头热了一下,手已经快过脑子,把外套拿过来穿上。
他们学校到了冬天,并不规定学生必须穿校服,不然就那单薄的衣料,根本挡不住凛冽的寒风。
属于席卿的气息顿时围绕过来,不知道是不是男朋友外套有什么buff加成,谢时予觉得头都没那么晕了。
“起来了,早餐在桌上。”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的谢妈妈见谢时予提着书包出来,擦干手走出来对他说。
现在天亮得比较早,谢妈妈会早点起来准备或者下去买好早餐,让谢时予带着车上吃,就不用去学校鬼鬼祟祟地躲着老师吃早餐了。
“哦。”
谢时予走到餐桌边,他嘴里发苦,一点食欲都没有,不过为了不让谢妈妈担心,他还是拿起全部早餐。
“咦?你穿着的是谁的衣服,这不是你的外套吧?”
“”
谢时予没想到谢妈妈这么慧眼如炬,有点心虚地说:“同学的,昨天借来穿的。”
“那你今天怎么还穿着去,你又不是没衣服,快去换了,我帮你送干洗店,洗干净还给人家喂,你跑啥?”
谢时予已经换好了鞋子跑出门,关门前,冲谢妈妈一个飞吻:“周美女再见。”
周是谢妈妈的本姓。
谢妈妈哭笑不得:“油嘴滑舌。”
天气一变冷,原本一片蓝白校服的校园,又变成了粽子天地,一个裹得比一个圆。
谢时予早餐没吃两口就扔掉了,到了教室就有气无力地趴在课桌上,寻思着自己这体质为什么能这么脆弱。
昨天基本的人都挨了冻,个个不都还活蹦乱跳的。
“时予,时予。”
正在谢时予胡思乱想之际,曲宁泽跑过来,谢时予抬起头,曲宁泽看到他的脸色吓了一跳。
“你气色怎么这么差,生病了?”
“有点感冒,”谢时予有气无力,“有事说。”
“哦哦,是这样的,今天下午不是不上课么,我邀请了班长他们去我家玩,我爸妈都不在家,晚上就住我那了,你和咳,学神要不要一起去?”
今天是周日,下午不上课。
谢时予斜睨他一眼:“你不学习?”
曲宁泽顿时哭丧着脸:“爸爸,我这阵子学习的时间比我上高中加起来还要多,再不放松一下我要猝死了。”
谢时予回想了一下这阵子和席卿对他的互相折磨,心虚地咳了一下。
“你们去,我身体不舒服,懒得折腾。”
“啧,你最近怎么老生病,跟林黛玉似的。”
谢时予也很想知道。
“行吧,你等下帮我问一声你同桌,不过你不去估计他也不会去。”
谢时予应了声。
席卿被老师叫去办公室了,早读课上到一半才回来,见到谢时予身上穿着自己的衣服,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谢时予无精打采地把下巴抵在课桌上,有气无力地念单词,感觉到席卿坐下的动静,微微转过头,目光与他对上,冲他笑了一下。
席卿这才看到谢时予苍白的脸色和嘴唇,眉头皱起来,伸手搭在他额头上,有点烫。
“感冒了?”
谢时予点了下头。
“有没有吃药?”
谢时予又点了下头。
上次感冒剩的药还有,他带来了,刚刚就着热水吃了。
席卿稍稍放了心,见谢时予不太精神的样子,说:“别读了,趴着睡一会,老师来了我会说。”
谢时予摇了摇头,又把曲宁泽的话转达了。
席卿本来就不爱集体活动,去别人家更不可能了,谢时予去他可能还会考虑,谢时予不去,他压根想都不用想,直接就拒绝了。
第一节是老秦的课,老秦走进教室,清了清嗓子,说:“上课前先说个事,你们这次期末考的成绩,学校会给你们寄到家里,给家长们签字。”
此话一出,教室里顿时哀嚎一片。
曲宁泽的嗓门最大:“太狠了,还让不让人过年了啊。”
老秦瞪了他一眼:“明年就高三了,不给你们压力,你们都没有紧迫感。”
说着,老秦把一张纸拿出来,递给第一组第一排的同学。
“这个是登记你们家地址和家长姓名的,都老老实实地填写你们监护人的名字,下学期开始你们都要上晚自习了,我们学校读者生多,这次寄的不仅是成绩单,还有安全守则。”
又是寄成绩单又是开始上晚自习,众人的哀嚎声更大了。
平时谢时予并不会觉得怎么样,甚至有时候还会跟着他们起哄,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被吵得脑袋嗡嗡嗡的,聒噪无比。
谢时予眉头紧紧皱着,忽然感觉身下的手一凉,却是席卿带着凉意的手握着他的。
“要不要请假?”他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