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滋听了这话,又忍不住红着眼圈解释道。
“掌门师父知道我从小便崇拜叔公。同时也知道,在叔公座下学习,便是千滋毕生心愿。便同我说,若叔公答应收我为徒,掌门师傅愿意退让。”
阿才听了这话,嗤笑道。“好一个强买强卖,你们师徒两个商量好了便来套我师父。今日若我师父不答应,那就是他冷血无情,不顾门派道义,欺负你这个小小弱女子。若我师父松了口,你势必要留下来。到时候,再凭你三寸不烂之舌,找各种借口说服我师父,让他重回门派,给你们当牛做马。你们师徒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盘算。”
众人听了这话,顿时便被惊呆了。
没办法,经常出入临仙客栈的客人,基本上都是奔着张师傅做的菜来的。
要知道那珍味阁可是名门大派,向来讲究得很。什么样的身份,便由哪个等级的食修做饭招待。
真到那时,他们再想吃张师傅做的美味佳肴,比登天还难。
于是,风向很快就被转变了。
张千滋又一脸委屈地辩解道。“我真没有那意思,师兄,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想留在师父身边学习。若是师父肯收下我,自然是师父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阿才冷笑道。“我可不是你师兄,我也担当不起。我一个小小妖族,哪能入得了你这大家小姐的眼?你别抽不冷子戳我两刀,我就谢天谢地了。”
他说这话,纯粹是给萌萌打抱不平。
自打看过萌萌的兽形之后,阿才实在没办法理解,怎么会有人如此心狠,对一只花白花的熊幼崽步步紧逼,屡屡下毒手暗害。又是疯马,又是仙门少侠,想必还会有后续。
偏偏张千滋的姿态放得特别低,满脸都是委屈。“师兄恐怕误会了,千滋从来与人为善,并不会对妖族另眼想看。”
阿才懒得听她继续废话,便又说道。“师父,倒不如这样吧。既然张姑娘一心拜入您的门下,倒不如就由我同她比试一番。师父来做评判。我俩各做三道菜,只要有一道菜张姑娘能胜出,便算她赢了。师傅到时再考虑,是不是收她为徒?”
张千滋也算有备而来。她知道阿才在张师傅身边呆了许多年,实力深不可测,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于是,便又开口说道。
“叔公不是还收了一位女弟子吗?倒不如让她来和千滋比上一场,由叔公来定输赢。女修士之间的较量,岂不是更公平?”
由于萌萌向来低调,嫌少在人前露面。就算当上了美食状元,也并未以张师傅的徒弟自居。
况且这些日子,她一直忙着修行,只是放出名声,做了冰糕。众人只知道美食状元被临仙客栈招揽了,并不知道她就是张师傅的小徒弟。
张师傅听了张千滋的话,便摆手说道。“若是这样,也就不必比了,你之前已经输给我小徒弟了。”
张千滋愣住了,又说道。“千滋近日并未同人斗厨。”
张师傅又对着门口说道。“徒儿,你还在看热闹,还不上前来?”
萌萌听了这话,几步上前,冲着张师傅行了个礼。又回头对张千滋说道。
“张姑娘,承蒙你照顾了。”
张千滋这才醒悟过来,指着萌萌说道。“怎么会是你?”
萌萌笑道。“怎么不能是我?当日你没证据,便指责我往糕点中下毒,投机取巧赢了比赛。幸亏侯林堂主也在场,证明了我的清白。难不成姑娘觉得,你看不起的小妖修便也入不得师父的眼?”
张千滋听了这话,眼圈一红,委屈地说道。“你,你血口喷人。定是你在张师傅面前告了状,他才对我误解颇多。”
萌萌摇头道。“我不说谎话的。何况师父师兄都与侯堂主是朋友,这事也由不得我说半句谎话。”
张千滋一时语塞,便又哭了起来。“就算我在新人美食比赛上得罪了你,你也不该到处说我坏话。我同你有什么仇怨,你却狠心害我前程?”
这简直就是倒打一耙。
萌萌为难地看着她,又说道。“我何时害过你?倒是姑娘两次三番过来找我麻烦吧?”
张千滋委屈地哭了起来,又说道。“还说你没害我?你现在又编排我的不是?我且问你,你可有证据吗?”
萌萌觉得与张千滋在大街上胡搅蛮缠,实在太难看了。
就在她想着,如何才能打发了张千滋的时候,突然有人在人群外面喊道。
“张千滋,张姑娘,我们找了你许久。当日你往冯岩的马槽里投毒,导致他那匹宝马当街横冲直撞,伤到人了。这事,你随我们回衙门,说清楚吧?”
众人回头一看,却见来得正是几位身穿公服的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