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
唱戏的宫妃吓得往后一仰,掉假山池子里了。
夏侯渊:“……”
这么胆儿小?
他还没出招呢!
这可赖不着他啊。
掉池子里的声音太大了,瞬间吸引了夕葶楼宫人的注意。
夏侯渊纵身一跃,跑了。
随便找了个舒服的宫殿,踏踏实实的睡觉了。
……
第二天一早,夏侯渊神清气爽地伸着懒腰从屋里出来。
然后就看见一院子洒扫的宫人们。
双方对视。
对方瑟瑟发抖,看见他像是见活阎王了,眼睛瞪得老大。
夏侯渊剑眉一皱,沉脸发了火:“都谁啊你们!?给本宫滚出去!!”
宫人们赶紧连爬带滚的跑了。
跑到一半,又想到了什么,战战兢兢地又回来了。
夏侯渊拧眉得更厉害了。
剑眉快打结成了疙瘩。
“怎么,本宫在蓬莱殿说话不管事儿?”
管事的小太监壮着胆子,结结巴巴地开口:“皇,皇贵君,这里不是蓬莱殿,这里是毓舒殿。”
夏侯渊:“……”
有点尬。
可那又怎样!?
他理直气壮的训斥:“不是本宫的底盘,本宫就不能管教你们了吗!?”
宫人们颤颤发抖。
这话说得……好不讲道理。
可皇贵君在陛下面前都拽的很,在他们面前又算是什么,尤其,他们本就是奴仆。
只是觉得主子被人欺负了罢了。
鞠官华拄着拐杖,从内殿里出来,冷眼看着夏侯渊,声音里覆着凉意:“皇贵君可真是胆色过人,犯了罪,不在冷宫好好呆着,竟跑到我毓舒殿当主子来了!”
夏侯渊眯眼看着他,这才想起来他是谁。
刚才单说毓舒殿的时候,他根本对不上号。
可瞧他这身略显素净又在重点处刻意点睛的搭配……多么白莲花啊!
这气质瞬间就让他猜出来了:“哦,你就是鞠官华啊!”
“正是。”
鞠官华让人搬了把椅子过来,他要坐下跟他说话。
“本宫看过你送进宫的画像,太骗人了,你耳际处的一颗黑痣都没往上画,你这是欺君你知道吗!?”
哪里像他这么实诚,他恨不得第一晚就把自己扒干净了让她看得一清二楚,如果她不会抽他的话。
鞠官华原本要坐下的动作,陡然一个踉跄!
身边的小太监赶紧扶稳了,让他坐好。
再隐藏的情绪,这会儿也有几分憋不住了:“先是害我断腿,现在又来我宫里羞辱我!皇贵君,你欺人太甚!!”
夏侯渊眼神很冷,唇角勾着讽刺。
他见缝插针叫手段,他维护爱情就是阴险了?
“本宫身为皇贵君,你不过是区区正二品的君,见到本宫不行礼,还口出狂言,污蔑本宫。到底是谁过分?”
“本宫大度,不与你计较,你还是感恩戴德知足的好。”
夏侯渊懒得搭理他,直接甩袖走人了。
他只对小女皇怎么想他感兴趣。
夏侯渊当着毓舒殿所有人的面,大摇大摆的回宫了。
姿态简直猖狂至极。
鞠官华气得咬牙,却碍于位分低他一层,毫无办法。
……
与晚上进来时不同,夏侯渊这会儿出来,眼前明朗,头脑也清醒的很。
“邪门儿了……”
他轻声嘟囔着,转了转脖子,姿态惬意松散的做着扩胸运动,按着脑中记忆,摸回冷宫了。
冷宫众人都懒散的很,这会儿还在睡。
有一两个出去打水回来,瞧见他,还以为他刚醒。
夏侯渊也含糊的应着,想着万一鞠官华又背后告状,他还能拉个人证。
他故作睡得很不舒服的样子,捶捶肩膀:“啊,这一觉睡的,半夜蟑螂真多。”
“那你抓了吗?”
“啊?”
“抓了可以炸着吃啊,特别香。”
夏侯渊:“……”
他感觉他早膳应该吃不进去了。
比他更吃不进去的是谌容。
夏侯渊虽然待在冷宫,可关于他闹腾的消息却从未停歇。
实力演绎了哥虽然不在江湖,但江湖却流传着哥的传说。
谌容看着摞起来的新一波小山高的折子,一个头两个大。
申姜一阵小跑过来汇报:“陛下!昨晚正二品君腿折了后,夕葶楼的从五品美人说,皇贵君昨晚扮鬼吓他,害他跌池子里了!”
谌容扶额。
“夏侯渊呢?把他给朕叫过来!”
一刻时后,申姜道:“皇贵君说,他乐不思蜀,除非您用十六抬大轿抬他,他才肯回来!”
谌容怒:“你问问他,他怎么不坐二踢脚上天呢!?”
申姜:“……”
那,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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