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瞬间露出惊恐的神色。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当朝威胁他们吗!?
左相脸色难看。
陛下如此揭他的伤疤,这是在侮辱他!
安国公提了气,已然打算中气十足的教训小女皇了。
却被谌容先一步堵了嘴。
她淡淡笑笑,道:“你们怎么都这个神色?朕不过是随便问问。”
“皇贵君可一直都想着你们呢,我们在徽州的时候,他就常说,没了安国公三五不时的争辩,少了与左相隔三差五的交手,他深感寂寞。”
安国公:“……”
左相:“……”
他这是什么意思?远隔千里之外都天天琢磨着怎么祸害他们吗?
“皇贵君可是十分惦念你们啊……为解这思念之情,还给你们带了礼物。”谌容笑看两人,又扫视了其他大臣:“哦,大家都有,不必担心,皇贵君做事都公平的很。”
大臣们:“……”
就是怕他太公道,见者有份,他们才担心得要死啊!
大臣们忧心忡忡,再不敢提将夏侯渊砍头或者收监的话了。
他们怕自己都走不出皇宫。
可能是皇贵君离开得太久,他们都忘了他的威力,以至于次次左相和安国公联手,他们就头脑发热的答应了。
只想将武乾小太子压得死死的,再无反击之力。
却忘了……想逼女皇承认他有罪本就不易,更何况,他们上朝本身就像是入了夏侯渊的陷阱一般,只要呆在宫里就成了笼中鸟。
听说新上任的巡城史刚得到陛下的赏赐,就被皇贵君请去吃饭,自打从蓬莱殿出来后,就再也没吃过各色小吃……
皇贵君威胁人全都是放在明面上的,尤其小女皇明显放任不管……
这是想借他的手收拾人啊!
大臣们看向金阶之上,陛下稳坐龙椅笑得温软的样子,内心一片漆黑。
不过才几个月,小女皇就已经不好欺负了。
谌容瞧着众人神色几经变换,向来是想明白了。
她淡静的解释道:“朕此次是微服私访,并非是皇贵君诱拐。”
“这样的话,朕不想再听到了。”
大臣们具都心虚的低着头。
“还有本要奏吗?没有就下朝。”
天天跟个劳模似的坐在这儿,真听他们说说建设性的国策也行,一个个的成天净想着勾心斗角,简直浪费她的时间。
有这功夫,她回去睡个美容觉不好吗?
左相想了想,沉着脸站了出来:“陛下,徽州刺史的人选还没有定……”
他话说了半截,就被谌容打断了:“朕已经定了原休宁县令。此人朕暗中观察过,也考察过,爱民如子,且两袖清风,是个良臣。”
左相拧眉,他自然早得到了消息,此人刚正不阿,不好买通,且还是纯粹的皇党,他必须制止。
严肃道:“陛下,从县令到刺史,越级太高,他恐怕没有能力。”
“你远在京城,朕却是亲眼瞧过的,还共过事,测试了一番……如此,左相,你是在质疑他的能力,还是朕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