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西收敛了一些姿态,进门的时候步子迈的稍微小了一些,轻了一些,端端正正的走了进来,却没想到里面坐着的可不止两位。
“臣女”
“免礼。”夏云海手上拿着一颗棋子,似乎正在思索,左手放在御案上,轻轻的敲着一下,两下,十分有节奏。
夏云溪眼睛里只有这盘棋,眼神动都没有动过,完全当来的人不存在一般。
丽妃娘娘郑艾琳在一旁似乎正抄写着什么东西,额头上冒着轻汗,看样子状况有一些不好。
景西随着一个小几坐在了一旁。
“陛下,有几个奴才在小路上发现两具尸首。”
大概又过了一阵子,进来了一个禀报的人。
夏云海皱了皱眉,举起棋子,还未落下,而一旁的丽妃,早已经吓得哆嗦了起来。
“呵,是朕输了,不下了。”夏云海。将还未落下的棋子拿着一旁。
整个人一歪靠在了软枕的小榻上,看着面前的景西,锐利的眸子轻轻一眯。
“怎么能说这丫头像贵妃呢?丁点不像。丽妃,你说是吗?”
“是是,陛下说的是。”郑艾琳说话的声音都是几乎于颤抖的,虽然自己进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但是几乎现在可以确定。想要对自己下手的正是眼前这位丽妃娘娘了。
而夏云海不知道怎么就发现了这些。
果然是一出好戏,只是端王在此,是做什么的?
夏云溪纹丝未动,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拱了拱手看样子是要告辞。
“微臣就不打扰陛下了。”
“云溪,好不容易进宫一趟,这么着急着走了。”夏云海这话听起来是有一丝挽留的,不过更多的还是埋怨和责怪,语气中的那种想法,并不是造假,看样子陛下和敦煌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外面传言的那么好。
“微臣告退。”
夏云溪确实没有,把这个皇帝放在眼里,行了个礼就转身离开了。夏云海倒十分大度,并没有挽留什么也没有说什么。
“景西,你来的时候开始吓着了,也是朕用人不当,才出了这样的状况。”
夏云海的话虽然是这样说,可脸上没有什么悔恨或是愧疚的意思,看样子这件事倒像是陛下和丽妃合伙来做的了。
景西立刻心中警铃大作。站起身,拿着帕子捂着嘴,掉出几滴眼泪来。
“从前父亲在的时候确实是好好教导我要与人为善,今日却是唐突了,奴才也不知道是做错了什么会引来杀身之祸,方才端王在,奴才也不好明说,还请陛下明察。
母亲生下奴才便去世了,奴才对礼法之事,所知甚少,若是知道,断不敢因庞日里开玩笑,厮混打闹惹出事端来,都是奴才的错。”
景西大概能知道这两个人因何而动手,说再多也抵不过人家确实是要想杀你,不过自己瞧着,陛下纵容着丽妃,只是因为想要试探自己,真想杀了自己的心,怕是没有的。
果然,夏云海听了之后不但没有责怪,反而是哈哈大笑起来。
“云溪,说的果然不错,你这丫头却有三分胆量,只可惜也仅此而已了,不妨事,下次切不可莽撞。”
“是。”
“退下吧。”
“是。”
等了这么久,不过就见了这么一面,说不上几句话,看来什么记忆里的都是假的,陛下这是框着自己的话,想试探自己的胆量呢!
这老皇帝究竟是打了什么主意?恐怕自己暂时是猜不到的了,不过看今日之情行,即便是丽妃娘娘如此权势滔天,陛下也不是完全信任的。
郑艾琳平日里的打扮是如此的妖媚动人,可今日连脸上的胭脂水粉都是没有擦的眼圈还有一些红肿,手上的帕子还带着点点泪痕,看样子早在自己来之前就已经遭了陛下的斥责了。
只不过陛下并没有为自己做主,也不愿暴露丽妃娘娘就是幕后黑手,只说了这些坏表以安慰,看样子,陛下真正想看到的还是两家和睦啊
才出了宫,景西。忽然想起陛下与端王爷的那盘棋,恍然之间明白了一件事。
那棋局虽显像环生可端王明明有许多可以额外快一步捷足先登的手段,赢得此局!
却处处礼让于陛下,若是臣子礼让当不留痕迹,可那上面的礼让,却是留了痕迹的,如此说来,这位王爷有何心思从不怕被陛下知晓。
心中正想着这件事,才走出没几步,便突然停了下来。
“春儿,你先回复吧,我有一件事要去办。”
“啊?那小姐小心。”
“嗯。”
春儿这丫头是个仔细的,也是个嘴最严实的,所以这丫头跟了自己许多年,不过这前脚才走出没几步,景西立马回过头骂了一句。
“早就听闻端王爷人品贵重,断不会做什么偷摸狗偷鸡摸狗的事情,如今打算私下听着我与丫头的谈话,实非是君子所为!王爷还是出来相见吧!”
景西一双明亮而好看的眸子,轻轻一动,正打算出手时,那人一步步从自己身后走了出来。
虽是已经过了三十岁的年纪,人近中年墨发三千,肆意而飞扬。自由而自在。
一张脸,严肃而认真,五官端正,棱角分明。如天神降临一般。
一身黑色的披风带着几分冷肃
。
夏云溪并没有开口,只是瞪了她一眼。
“你父亲的事,不要再插手了。”
“为何?难道为人子女父亲被人含冤下了狱,做女儿的还要视若无睹吗?”
“即便是你找到了真相,陛下也不会放人。”
“为何,奴才偏不相信陛下要把我父亲关在牢里一辈子。”
“是否无辜不是你说了算的,于大局而言,你父亲入狱是一件好事。”
“你!”景西忽然之间忍不住,甚至是想要有一些骂人了,这男人说的话,简直是不怕忌讳的,拿出来就能说的吗?
什么叫做父亲入狱是件好事?
我呸。
景西一时之间气不打一处来。一步步。忍着愤怒和脾气,走到了端王的身边,抬起了自己的脚,狠狠的在那金丝镶嵌着红宝石云纹的高大的黑色靴子上,踩了下去!
“端王爷,这是在和奴才说笑吗?
奴才的父亲为了陛下,为了整个夏朝忠贞不二多年来兢兢业业打理书业科举!
奴才的哥哥战死沙场,难道这些都不可以将父亲救出来吗?
什么叫做奴才的父亲入狱就是一件好事!”
四目相对之间,夏云溪皱了皱眉头,愣了一下,这丫头好像是比那年长高了不少,从前直到自己的胸口,如今已经到自己的下巴了。
景西恨不得把全身的力气都放在这只脚上踩死这位冷血无情的端王爷!
这个人!王八蛋一个,哪有人说话,要把别人父亲关起来的
真真正正是个冷血动物呢!
本尊禽兽说
作者:给端王请安。
夏云溪:她踩我了!
作者:额那要不,不踩了?
夏云溪:喔,好激动,小西西好有力气呢!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