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摄像头,陈振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忙拉住乔越之:“越哥,别别别。”
乔越之还没走两步,就感觉腿重了不少,回头一看,陈振其他几个同学正拖着他的小腿:“越哥,别冲动,咱别和他计较。”
陈振隐秘地指了指摄像头,“会有处分的。”
初中的时候乔越之就吃过这个亏,要不是后面还有转圜,一个严重处分是逃不掉的。
许霁也听到了陈振的话,瞄了眼摄像头,讥讽道:“乔越之你怕了吗?不是都说你挺能的吗?”说完,他又瞄了蔺瀚川一眼,这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先前打篮球那么多人在,半点声响都没有,乔越之一有麻烦就冒头了。
今天的事是他先挑的,要是得不到好,他以后也不用混了。
“要上就一起上吧,反正都要哭得跟死了娘似的,没有差别。”
卓一航对许霁的挑事能力感到震惊,胆战心惊地偷瞄一眼蔺瀚川:“他就这么想当儿子吗?”
“他爹要是不能就没有他了。”
话是和卓一航说的,蔺瀚川的声音却不大不小,刚好就他们中心一圈能听清。
乔越之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后桌同学这话的意思,耳根有些发热。
他这后桌同学看着温文尔雅,一开口就炸□□桶。
许霁当即把矛头对准蔺瀚川,凛冽的拳风直向他而去。
“小心!”
乔越之瞳孔一缩,出声提醒。
蔺瀚川身子一歪,避过许霁的拳头,跌坐在地上。
“……”乔越之估测,蔺瀚川和许霁的拳头至少距离十厘米。
盛怒之下的许霁却顾不得那么多,倒了一个迅速寻找第二个目标。
乔越之首当其冲。
蔺瀚川爬起来,用毫无起伏的语调慢吞吞说:“啊,我害怕。”
然后,他一脚大力踹飞篮球,轰向许霁。
卓一航:“……”您还懂得要加感叹词。
篮球如离弦之箭,砸中许霁的脚踝。
卓一航目瞪口呆,不自觉蹲下捂脚,这次他是真觉得脚疼了。
“起来,要打铃写晚练了。”用脚小幅度勾起卓一航,蔺瀚川一个正眼都没给地上疼得呲牙的许霁,叹息说,“知识才是力量,可惜学渣永远不懂。”
卓一航还是感觉脚踝隐隐作痛,哎呦了一声道:“你可牛逼大发了。”
蔺瀚川点点头,毫无愧色接受这个赞美。
“课代表,晚练还写不写?”蔺瀚川问乔越之,“要是不写,是不是可以先走?”
“当然要写,不许跑。”
“可是已经铃响了,”蔺瀚川还是懒洋洋的语调,“好像来不及了。”
“已经铃响了吗?!”乔越之一惊,他要是不回教室发试卷,晚练就要开天窗了。
陈振看着乔越之一溜烟跑回教室的背影,犹豫道:“我好像还没听到铃声。”
“是没听到,”蔺瀚川答道,“因为还没打。”
“……”
陈振一脸复杂,许霁倒了没起来,乔越之又跑了,这场架就这么草草收场。
乔越之跑到教室时,正好铃响。
按时把晚练试卷发下去,乔越之看了眼空荡荡的后桌——这家伙不会是趁机跑了吧?
当着课代表的面逃课,也太不给他面子了吧。
“乔越之,你去哪儿呢?”乔越之才刚出教室,就和林孟撞上,“今天晚练不是化学吗,课代表?”
林孟笑得温和,可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这是这学期第一次晚练,他肯定要坐镇在场表达一下重视程度。
班干部,还是化学课代表当着他的面逃课,是要被他抓起来当典型的。
乔越之:“去卫生间。”
“刚才下课没去吗?”林孟想起来,“哦,你们上节课是体育课吧,玩疯了吧。”
乔越之乖乖认错:“对不起老师,我下次一定注意。”
“嗯?”林孟挑眉。
乔越之拿不准他的意思,一时不知该不该走。
林孟站在走廊,看到几个从楼梯上来的身影,拖长声音:“今天大丰收,又抓到几个迟到的。”
卓一航是隔壁班的,不过之前和蔺瀚川就在办公室和林孟见过,再一照面被抓到短处,也有些面红。
听到蔺瀚川的声音,乔越之心中大定:“那老师我先回教室写晚练了。”
林孟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不急着上洗手间了吗?”
蔺瀚川上前一步:“对不起小林,我迟到了,下次一定注意。”
和乔越之一样的句式,迈步回了教室。
自己是出来找蔺瀚川的,却反被丢下,乔越之简直不敢相信:“我去!”
林孟猛地转过来看他。
“去……去卫生间。”
怕林孟不信,乔越之忙补过:“好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