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学风水去哪里(2 / 2)风水技校首页

陈游抿了抿唇。

妈的。

真想把他送进男德班。

*

初酒起床的时候陈游还没醒,不知道他几点上课,初酒没有叫他,免得他说打扰到他睡觉再和她打架。

大清早就干架,晦气。

第一节是班主任的课。

按学号排座位,初酒在最后一排。

她以前是在桐州市参加中考念到高一,正常来说,今年九月,她应该升高二,但是师父却抽风把她弄进了这所风水技校。

没参加梁城今年的中考,所以她没有成绩,学号是班里最后一位。

全班十六个学生,实到十五个,缺席一人。

上课铃响,初酒的同桌还没到。

“纯阳命的男同学们,纯阴命的女同学们,你们好。欢迎来到风水技校,我是你们的班主任罗广森。”

教室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初酒面无表情地跟着拍手,身为一个纯阳命的女生,班主任一句话把她排除在外。

罗广森单刀直入:“不要因为这是所技校就不好好学习了。我告诉你们,风水专业是咱们学校的王牌专业,而咱们学校则是风水中的小清华!”

初酒左前桌的一个男生后背靠着桌,嘴里念叨个不停,像个活体弹幕。

“又来了又来了,风水中的小清华又来了。”

“清华风评被害。”

“北大也还行。”

“学风水去哪里?北大青鸟等着你。”

“风水院校哪家强?罗广森忙把清华校牌藏。”

初酒听乐了。她坐在最后一排,边乐边观察其他同学。

好家伙。

放眼望去,一教室奇装异服。道袍僧袍,甚至还有个穿斗篷的女巫(?)

道士服样式各异,代表着不同的门派和道观。初酒数了数,这屋里起码九个道观。

班主任罗广森是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留着络腮胡大背头,红光满面,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风水先生,更像是菜市场杀猪的。

整个教室宛如大型x教传销洗脑现场,感觉下一秒x教头目就会强制买卖他摊位上的猪肉。

非常的诡异。

罗广森宣布了一遍校规和课程安排,说道:“一入风水门,一辈子都是风水人。我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这里,都必须老老实实遵守校规校纪,好好学习,踏实上进。”

最后,他说:“上一届有个学生,是你们的学长,他是去年的中考状元,自以为有学习功底,进了风水技校后不再努力上进,而是迟到早退旷课打游戏,自甘堕落。短短一年时间,已经从市状元退步到全校倒数第一。”

教室里哗然。

罗广森抬手把声音压下去,拿出一摞试卷:“接下来是课前考核。”

顿时哀嚎一片。

“报告。”一个男生站在教室门口,又喊了声,“报告。”

男生个高腿长,规规矩矩穿着校服,看起来像个三好学生。

这是除初酒外,全班第二个穿校服的人。

初酒怀着‘这个班终于有一个正常同学’的心情看过去,脑袋嗡地一声。

小白?

他不是上一届的学长么??

“第一节课就迟到,很好。刚开学就迟到,好极了。”

罗广森不看陈游,而是扫视着教室里同学们:“我刚刚说的班规里,迟到该怎么罚?”

教室里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说该挫骨扬灰。

“初酒。”罗广森比照着座位表,把陈游的同桌揪了出来,“迟到的这位同学是你同桌,你来告诉他,迟到该怎么处罚。”

初酒正瞪着教室门口的陈游发愣,没在听罗广森讲话。

“初酒同学。” 罗广森提高音调吼了声,“初酒!”

被点到名字,初酒一脸懵逼地站起来。

罗广森的大脸黑成锅底,目光如炬盯着她:“你来说。”

初酒刚才压根没有听到罗广森说了什么,不知道要她说什么。

左前桌的‘活体弹幕’提醒她:“选B,这道题选B.”

周围几个同学笑作一团。

“出去。”罗广森一指初酒,“你给我出去站着。”

初酒从教室里走出来,罗广森还在背后说个不停:“我看你挺喜欢你同桌的,打他一出现你就一直瞅,脖子能拧成一根麻花了。不是喜欢看么,我成全你,来来来,凑近了看,手拉手看,往毛细血管里看。”

唯二穿校服的学生在教室外罚站,教室里一堆奇装异服。

初酒怀疑,班规第一条是不准在教室里穿校服。

“同桌,先说好,看一眼21块钱。”陈游在拐角处找了个位置,从书包里掏出两个包子和一碗豆腐脑,“随便看,大胆地看,往我舌头里看。”

初酒:“……”

纳闷他是怎么把豆腐脑放进书包里却没撒出来一滴的。

随后,她想起来一件事来:“你不是二年级么?”

陈游掀她一个眼皮:“很显然不是。”

昨晚吃过自热小火锅后上床睡觉,他一觉睡到八点半,本想继续睡,但是肚子饿了。起床洗漱的时候,想到卡里仅剩三块六,只够吃小食堂的两个包子。

小食堂离教学楼挺近,不如顺便去上课算了,为了让自己融入新生中去,他特意穿了校服。

没想到大家都是如此地不走寻常路,这届的学生有点意思。

陈游几口就吃完了两个包子,开始喝豆腐脑。豆腐脑是老板没卖完赠送的,又稀又甜,像是加了糖精的刷锅水,一口下去,陈游的嗓子眼齁得慌。

罗广森在讲台上介绍这次考核:“学校很人性化,这次考核共有两种形式,一种是笔试。”

说着他拿起了讲桌上一摞试卷。

“老师,我选第二种。”活体弹幕喊了声。

其他同学也跟着喊:“我也选第二种。”

中考到现在过去三个多月,文化知识早忘光了,看见试卷就头皮发麻。

“好的。”罗广森说,“第二种是实践考核。”

“我喜欢实践。”

“我爱实践。”

“实践是我儿子。”

“我是实践他亲爹。”

几乎全票通过。

“既然大家都选实践题,那么听好了,就一道。”

罗广森笑吟吟的:“今天教室里有一只鬼。限时十五分钟,把它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