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连知之进门,她冷笑一声,一把揪住离她最近的一个女孩子的衣领,往外一扔,也不知道她哪里搞来了一根棒球棒,朝着门哐哐一阵砸,巨大刺耳的声音顿时让女孩子们的动作一滞,全部抬头看向她。
连知之跳上茶几,居高临下看着她们,用棒球棒指着这些人:“都给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去,回到自己位置,现在、立刻、马上!”
女孩子们犹疑地互相看看,谁都不肯把到手的食物还回去。
有个长发的姑娘梗着脖子:“这又不是你的,这是大家的,见者有份,你算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连知之在心底默念一声“五谷轮回!”就见这姑娘一下子弯下腰去,痛苦地捂着肚子,冲进了厕所。
连知之把棒球棒抗在肩上,慢悠悠地晃着:“这些吃的还真是我弄回来的,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还有谁有意见啊?”
众人:不敢动不敢动。
在连知之的淫威下,终于有人不情不愿地把手里的饼干扔回了箱子。有了第一个,很快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连知之满意地看着她们把东西都放回原位,又回到自己原本待的位置,球棒在手心敲了敲:“很好,现在听我说。这里的看守已经被我干掉了,你们自由了!想走的现在就可以走,我会给你们发放物资,暂时没有去处的也可以留下。”
女孩子们惊疑不定地看着她,纷纷交头接耳:“自由了?”“看守被干掉了?”“怎么可能,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弄死俩男的……”
连知之淡定地跳下茶几,走出门外,几秒钟后,她手里牵了一根绳索,绳索那头拴着两个男人,因为双手双脚都被缚,只能在地上像毛虫那样蠕动,连知之在后头还不时挥舞几下棒子:“爬快点!”
秃头和小胡子深感屈辱,他们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捆得结结实实,那个结还很难解开。关键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着了这小娘们的道的。
女孩子们瞠目结舌,半晌后爆发出一阵惊呼:“真的!是真的!”
秃头偏头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恶狠狠地盯着连知之:“有本事你把老子弄死,不然——”
话音刚落,棒球棒一一种极快的速度擦过他的鼻尖,重重地捶在地上,带起地上的一阵灰尘。
秃头咽了口唾沫,双目聚焦成斗鸡眼,看着鼻子前面那根球棒。
“哎呀。”连知之道,“没砸到。既然你这么想死,那要不我再来一次?人的头骨好像很硬,可能一次还砸不碎,得多来几次呢……”
眼看那根棒球棒又高高扬起,秃头怂了:“哎别——别别别!”
连知之一笑,转向那群女孩子:“相信了吧?”
女孩子们的目光不再盯着食物了,转而盯着地上的秃头和小胡子看,那眼神死死的,像是要把他们的皮肉一块块撕咬下来吞吃下腹。
她们被像猎物那样狩猎、捆绑、囚禁、虐待,生无天日浑浑噩噩地苟活,每个晚上都有同伴被拖出去卖掉,被烹煮后端上餐桌,他们不把她们当人看,他们称呼她们为“不羡羊”……前情种种,历历在目,如果恨意能凝成实质,只怕秃头和小胡子早就死了。
连知之拿了一箱饼干和一筐蔬菜出去了,还让花似锦抱着她救回来的那个小男孩,临走前叮嘱:“你们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别弄死就行,给我留下两条命,我还有事问他们哈。”
她关上了门,不管里头了。
花似锦犹犹豫豫的:“不要紧?”
“不要紧。”连知之说,“我们先去那两个房间,老人和小孩禁不得饿,先去喂他们去。”
连知之还是有点常识的,知道饿急了的人不能一下子进食太多,不然肠胃受不住,得煮些好消化的流食,不过这年头这条件,也别要求太多,差不多就行了。她拿了锅,生了火,把压缩饼干和蔬菜丢进去和水煮,然后加了点调料,最后煮了一大锅形状诡异的糊糊,给每个老人和小孩盛了一碗。
她一一分发下去,一时间众人也顾不得感谢她,一颗颗脑袋都埋在碗里,空气里只有此起彼伏的唏哩呼噜的声音。
期间她回房间看了眼,只偷偷开了条门缝往里瞄了一眼,然后砰的关上了门,捂着胸口道:“哎呀太血腥了太血腥了!这放在晋江是过不了审的!可怕!”
花似锦:“……”
您不适合这种柔弱善良的小白花女主人设,别装了。
连知之又回到了老人和孩子的房间,此时他们已经吃完了糊糊,捂着胃部舒适地喟叹。连知之把具体情况简单地讲了一遍,同样也给了他们选择:“你们可以现在就回家去,也可以留下来。”
她体贴地留给了他们考虑的时间,正准备离开,居然有人扯住了她的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