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魔气可是来自蒋易?”钱玳继续问。
“不知道。”
“蒋易可曾触摸过你?”
“他用手拍过我的肩膀,拉过我的小臂,摸过我的头顶。”
钱玳了然,接着问:“那些童生被何人带走,去了哪里?”
“被和尚带走,不知道被他们带到何地。”
和尚?!
怎么又牵扯到了和尚身上?
玄衣卫众人面面相觑,谷怀礼和四位教谕同样不解。
钱玳面露沉吟之色,这东平府唯一一处有和尚的地方,便是永福寺,那里可是佛门清净之地,而且素来香火旺盛,享誉盛名。
为何要劫掠童生?
钱玳心中涌出了无尽疑惑。
他没有想太久,接着,又连续对五名学子施展了迷魂之术,得到的答案都相差无几。
钱玳朝谷怀礼拱手道:“谷老先生,我这迷魂之术会让人说出真话,修为低于在下的人,根本无法抵挡,所以这些学子所言必是实情,还请尽快把蒋易请来,当堂对质。”
谷怀礼脸色沉重,转头对南义山说道:“南教谕,你去把高徒叫过来吧。”
南义山脸上自信的笑容早已烟消云散,他脸色发白,身体僵硬。
听到谷怀礼的话,他才猛然回过神,用力的点点头。
下一刻,他身上绽放出浓烈的清光,浩然之气毫不保留的释放,他大袖一挥,一杆狼毫笔现出,主动飞到他脚下。
清光一闪,南义山便冲出了授业殿。
俄顷,一声愤怒的吼声从不远处传来:
“孽徒!孽徒!”
一道清光刹那间返回大殿,南义山的身影显现而出。
“谷先生,蒋易不见了。”
南义山压着怒火,一字一句道。
谷怀礼将羊首拐杖抬起又顿地,长叹一声:“可惜了啊。”
旋即,他看向莫其泽与钱玳,道:“后日便要府试,书院明令,今明两日禁止学子离院,蒋易既然不见,定然是担忧被捉捕,提前逃走了。”
莫其泽问道:“能否探知他的去向?”
谷怀礼摇摇头。
他知道莫其泽的意思,书院没有在学子身上设下追踪器物或标记的传统,除了如府试这种重要时节,平素不会限制学子们的行动。
这时,钱玳建议道:“事已至此,蒋易下落不明,我等不如先去永福寺探查一番。”
“就依钱青卫之言。”莫其泽也有此意。
“二位且慢,这永福寺,老朽也随你们去一趟,我倒要看看这其中到底有何猫腻,竟敢把手伸进书院。”谷怀礼此刻也动了真火。
南义山道:“谷先生,晚辈也随您走一遭。”
“我也去。”
“带我一个。”
“同行。”
其他三位教谕也出声欲跟随。
谷怀礼摆摆手:“书院不可无人,你们三个便留在书院,仔细留意,义山随我去,毕竟事关你的爱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