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卷起了漫天树叶,知南站在悬崖边上喘着粗气,唇角挂着鲜血蜿蜒,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身上红衣已经全是口子。
但她目光依旧带着很强的光辉,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在韬光养晦,锋芒不露,甚至经常装疯卖傻。
都走到这里了……
眼前之人明显软硬不吃,所以求饶什么的根本没有用。
薛珉定定地站着,玩笑跟冷漠交织地看着她。
“我有话讲……”
她的头发像粗硬的马鬃,乱七八糟地沾在脸上,但目光依旧坚韧。
“垂死挣扎的飞蛾,也只能靠苟延残喘拖延时间。”
知南还未说几个字就被打断了。
“……”
这人说话真讨厌。
但她不管,提着重伤的身躯,笑呵呵的朝前走了一步,但走路牵扯到伤口引起的疼痛,她居然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这倒是让薛珉高看了几眼,只见,她走到了陆离边上,拖着他的手臂朝悬崖那边拉去。
他眼神一沉,只见她扶起重伤昏迷的陆离,看了眼波涛汹涌的湖水,扯下腰带一圈一圈把自己跟陆离的手绑在一起。
“愚蠢!”
薛珉一眼就看出了他们打算做什么。
知南心里打起了鼓,她深呼吸口气,目光灼灼盯着薛珉,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别样的情绪,“我再问一遍,我们今天是逃不过了对吗?”
“是。”
薛珉回答的很干脆。
但这回答却让知南心凉了彻底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