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注定是轰动娱乐圈的一天。 先是轰然被各大娱乐媒体报道出的“出轨门”,以之强烈的热度袭击着大众的视野,而掀起这场娱乐风波的主要当事人,是一线女星叶晴和富家少爷钱云不知去向,暂时未作出任何回应。而后模模糊糊被认定是当事人之一的何司姣,还在酒店内睡得死沉死沉的。 因为何司姣夜宿酒店,卷入叶晴夫妻的捉奸事件,凌明和凌氏一时之下也遭受起舆论的非议,凌明不得不先放下等何司姣回来撕了她的心情,先去公司开会。 明空娱乐作为叶晴的签约公司,也是处于舆论中心地带之一,不过,一早叶晴新闻一出,明空就发布了公告:此事是叶晴私事,公司不予干涉。 此公告一出,娱乐记者大众等媒体将矛头更甚的对准了明空,公司艺人婚姻出现状况,公司岂会不干涉,更何况,叶晴结婚前,她和明空总裁绯闻闹得也是众人皆知。 然而,钱云出轨确凿,叶晴不知所踪,作为公司不给于回应,一时之间,舆论更热烈直逼明空。 期间就有媒体不间断的爆出: #叶晴钱云不和的婚姻,毕方好一早便得知# #叶晴离婚后,将和和明空总裁重修旧好# 而,明空公告一发出不久,有媒体话锋直转: #一线女明星叶晴婚内丑闻传出,被前绯闻男友老板无情抛弃# #不久明空强势和叶晴解约# 瞬间,#明空公司总裁和叶晴#热搜不其然飞速上窜,半天的时间,将凌明和新婚妻不睦的新闻压力下去。 然而,对于这些何司姣是全然不知的,她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才昏昏沉沉爬了起来。她是把近来没有用上的睡觉时间,全部用于这一天了,只是修复好疲惫精神的她,却不知道,在她这次长眠点滴内,一天不断更新的出轨被抓奸风暴,她也被携带处于那飓风的中心。 点了一份早餐......晚餐,一觉一餐,何司姣是休养好了,只是神清气爽走出了酒店大门。她刚刚遥望了一下寥寥无几颗星星的夜空,又瞅着远处耀眼的灯光,正在感叹:睡好吃饱人生完满美好。 在此处也等候一天一夜的狗仔一见她出来,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冲到她面前,把她围在他们中间,一霎那,脚步一战定,他们就脸不红气不喘,心平气的拿着相机手机,很有序问道: “凌太太,你和叶晴夫妻出轨事情的关系,请你解释一下” “凌太太,你之前是否认识钱云?你为什么会在深夜出现在这,凌总知道你在这吗?你是否背着凌总和谁约在这?” “凌太太,你新婚燕尔不久就夜宿酒店,你和凌总婚姻是不是也出现了不和?是的话,你们俩是谁过错方?” 他们问完话,眼睛都不约而同的直勾勾盯着何司姣,好像只要何司姣一动,他们就会一起扑上来,然后...... What?!你们说的什么和什么玩意啊? 听着他们的话,拆开她都懂,但拼在一起具体是肿么迷意思?何司姣茫然四顾蒙圈了一刻,脑子转了了一会还是没太搞明白。叶晴钱云又是谁啊?他们出轨为什么要和她有关系?凌明知不知道她住在这里,又是什么玩意啊?!她住在哪还要事先打报告吗? 她又不是凌明养的小白鼠。 眼前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记者还是狗仔?说得她实在找不到切入点,但是,那啥不太灵第六感感觉好像不太好啊。 何司姣虽然没有当过明星(好像也没那潜质...)没当过不表示没见过人当不是,偶尔她还是看过有明星被这么包抄的......哎,她昨天晚上不久亲眼见过,还体验了一回。 何司姣咬了咬唇,咬掉脑子里一闪而过乱七八糟的想法,慢吞吞一会过后,她做出思考状的样子来,在思绪飞转之下,她瞄了眼四周他们之间的空隙,嘴角扯了下,灿灿笑了几声: “我真的不清楚你们问的这些啊......” “那你能解释你为什么出现在这吗?” 何司姣忽然想到一个姐们说过的一个冷笑话,她笑呵呵道:“我啊,是来这看流星的。前天不是报道昨天有天马流星...听说,这是观察流星最好的地方所以我就过来了,来了才发现没有望眼镜,昨晚我愿望我都想好了,只是很可惜,流星没看到周公先到来......” 天马流星,那是什么鬼东西,是流星吗?没听说过啊。 看流星不去郊外、不去天文台,来这看,你骗三岁小孩子呐? 狗仔们面露疑惑半响,有一个终于忍不住听她瞎扯了。 “凌太太,你当我们是傻子么,这几天连个星星都没有,还有,有谁会选择来这里看流星的。” “凌太太,请你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你和昨夜钱云出轨,到底有没有关系?!” “星星你没看到啊,你头顶就有啊。你的眼睛是不是近视,近视就去看医生,别每天猫在这拍人了” “......” 没有人接话,何司姣又很茫然的反问他们,“你们说出轨?谁出轨了?我认识吗?和我有关系那到底谁啊?” “......” 扯,真能瞎扯!他们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何司姣装傻充愣打太极、瞎扯的功力这么了得。在这么听她叨叨扯下去,估计她的八卦还没有刨不出个二五六来,他们耳朵都起茧子了。 “凌太太!”一个狗仔深深吸了口气,准备拉回问题的关键点。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何司姣竟然自己先住嘴了,他们看着她变得一脸认真的模样,以为她扯够了,要说什么了,放松下来的同时都连忙举起手里设备。 可他们手太举到一半,何司姣忽然一个箭步从他们中间窜了出去,直接窜上一个刚刚停在不远处的计程车上,车走那刻,她还很真诚的朝他们挥了挥手,说道:“你们说的我真不知道,不好意思啊,拜拜。” 挑衅,这绝对是挑衅! 几个狗仔满头黑线目送着那辆车,在他们眼前飞速的驶离。 瞎扯胡咧何司姣vs蒙圈狗仔,第一轮何司姣险胜。 矗立在严丝合缝门前,何司姣拢了拢外衣整理好了心情,按着金家的门铃,但她才刚走到客厅。正收餐厅拾碗筷的小芳,一看到是她,就说:“太太,你回来了,先生等你好久了,要你去书房。” “书房?” “太太,你还是快去吧,先生今天一早发了好大的火,我们从没有见过先生生这么大气的。” 何司姣轻轻应了一声,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吊着小心脏,有几分忐忑的走向楼梯。缓缓的走进二楼那间平时不准人随便进入----凌明的书房。 在楼下,等看不见何司姣那抖擞的身影了,福妈走了出来,捏了下小芳的耳朵,“就你多话。厨房去。” “......哦噢” 抬手叩了几下书房严严实实房门,随即听见凌明恩准进去的声音,何司姣才缓慢推开门,探着身子,小碎步挪了进去。 书房灯光很暗,整个房间里只有铺着文件的松木板书桌上亮着一盏那种发出昏黄光线的老式台灯。何司姣眯了眯眼适应着房间内的光线,看着凌明靠在书桌后办公椅上面无表情好像是在闭目养神的,一时也不知道要开口先说什么好。 昏暗封闭的空间内,一人闭目坐着,一个人僵僵站在门前,本就寂静无声低气压,两个人又如此僵持着,怎么看感觉怎么诡异,这场面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何司姣呆愣立了半刻,心中开始迟钝的泛起不安感,她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一步,“那个”她才憋出两个字,凌明便睁开眼睛,锋利的目光直直刺向她,嗓音带着几丝沙哑道,“先解释一下你昨晚在哪!” 解释?!她刚和狗仔“解释”完不久,难道还要重复一遍,可是,她所说的天马流星拳,他会信吗? 何司姣被他如刀刃目光盯得头皮发麻,不敢直视他,“昨晚我在酒店。” “你去酒店干什么?” “我我出去找我爸妈,没有找到......太晚了就先去酒店住一晚,真的,我没骗你...” “那这个你怎么解释。” 凌明拧起了眉,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又沉默看了她一会儿,他稍稍移开目光,随手抓起一旁散落的娱乐杂志,一下子扔在她脚下。何司姣跳了下脚,躲开他飞过来那物直砸脚面的袭击,等她有些滑稽跳到一旁,看清那物是什么,并且认清那上面图片以及配字之后......刹那,目瞪狗呆,她哑然着手指微颤拾起那本杂志杂志,太阳穴一阵突突,显眼封面上,红字加速出轨二字之下并排有三个人头像,而中间位置正是昨晚她风中凌乱的一寸照片。 出轨?之前那些记者问的那些问题......不是吧!我勒个擦!头条这么拉上她的,这不是坑人呢! 几秒钟的时间,从懵逼到大彻大悟(?)的何司姣,那煞白脸色犹如热了色画板变换着。 “没有可说的了。”凌明见她语塞的样子,竟意外勾着嘴角笑了起来,然而他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看见的人觉得更加毛骨悚然。 “不不是真真的,你你先听我说,我”何司姣一激动紧张过头,就容易结巴、口吃,这种时候她毛病又犯了。她一边后退摆手否认着什么,一边咬牙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你听我说啊,我昨天是去酒店了,可我今天回来是想提离婚的,也不是因为出轨才提离婚的,不是,我没有出轨。昨天我找不到我爸妈一时生气才去酒店的真的,我和记者说我是去看流星,没有说别的......我我昨天是在酒店八楼遇到那谁找男人开房的,因为这件事我做梦抓奸是我,不是不是,我没有找谁开房的.....”然而她一激动口吃过后还有一个毛病,那就是激动过后冷静的短暂时间之内语速比平时提高了一倍不说,关键还是前言不搭后语、胡言乱语,最严重的是嘴上秃噜出的话根本是不过脑子的,这就导致她越说越说不清楚。 真是越描越黑。 “呸呸呸。我我重说,我” “不用再说了,我听明白了。”凌明已经一只拳头空空扣在桌角,起身,从书桌后沉着走了过来,慢慢压抑的逼近到了她身前。 在他靠近同时,何司姣识趣闭嘴了,看着一步步靠近的凌明,她不自觉往后倒退着。 直到退到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你说想和我离什么?”凌明在距离身前半米的位置站定,拧着眉盯着好似受惊小猫害怕要逃跑,却又虚张声势炸毛准备随时扑上来咬一口的架势。 他低沉一问,某位已经被逼到绝路,脑袋还没恢复运作,就顺嘴接道:“你想和我离婚。” “我”离婚!嘴欠的,这个时候提离婚,作死啊! 何司姣反应过来的时候,贴着墙的后背已是冷汗连连了,抬头一瞅凌明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和那不合时宜勾起的嘴角。 那一眼瞬间,她心底渗出活了20多年都不曾有过的恐惧。人有些时候身体感受到危险的速度真的是远超过思维的。何司姣正要先跑路时,然而她脚半步还没有迈出,凌明一只手便已经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好好,那个死女人到死都没有说出来的话,你倒是敢讲!明白背板我后果是什么吗?还是你也想背叛我!” 谁又是是好好啊,他又是受什么刺激了?不带这样的,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你、放、开、你、、谋杀、” 随着凌明勒在她脖颈的手劲不断加大,呼吸艰难的何司姣不安挣扎越厉害,反而缺氧越严重,她一个踉跄栽倒在地,还在不停扣着凌明的手用力掰。但是,眼底微红的凌明手就算被她抓出几道血痕,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疯了?还是要死了? 老渣男果然不能惹,一言不合就掐人的! 她不会要死在这了吧?这也太不合情理了。话说,她死了能回到原来的世界,还是直接......原来她是个路人甲! 何司姣最后意识是模糊停留在凌明恶魔般泛红的眼睛,随后,在弥留之际她迷糊乱想道:如果她没死,不论如何也要离开这疯起来喜好掐人的老渣男。 何司姣狂咳嗽从床上弹了起来,恍惚间,她下意识在完好脖子上摸了两圈,再三确定脖子还在后,才急喘了几口气感受着揪在一起发疼的心脏,气息稳定喘得有几丝头晕情况下,她才反应过来,她还没有死。 正当她紧绷的神经有所稍稍放松,转眼定神才发现四周的布景是哪里----酒店802房间,这里不是金家刺眼的大卧室,怎么回事? 难道她被掐晕之后,又被老渣男扔出来了?不可能吧?就算扔也应该是金家门外花园草坪吧... 难道...... 何司姣坐在床上愣然了片刻,忽然她双肩一颤动,再一次将手伏在脖子上,还好,哎怎么没有酸疼感。她随手伸手往一旁抓,精准抓到一熟悉的物-----是她的手机,她也不理会手机为什么在这,抬起手点开照相机,发颤放下脖子上的手,一看之下她脖子的的确确没有一丝被掐过红痕都没有。 等等,今天是几号来着!? 猛然触电把放到一半的手机立马又被她抬了起来,戳开屏幕,何司姣是傻眼了。 9月2......这不是昨天吗? 闪回了!还是做梦? 这不符合逻辑和常理啊,她明明是回了金家...可又在酒店了...还有,她记得她没有带手机来酒店的。 是谁在把她扔在这顺便改了她手机上日期来耍着她玩儿?或者撞鬼了、死后成鬼了,不会是死亡循环...... 何司姣被自己想法吓得惊出一身冷汗,她狠狠咬了下舌头,要自己冷静下来。但是才冷了几秒,她余光就瞟见那摸到手机的床头柜上,有一条熟悉的数据线。 何司姣脖子僵硬转过去,确认那正是她手机原配充电器后,她又如雕塑保持着那个很傻的动作,木木呆呆几分钟,然后,咣当一声,直挺挺头重脚麻的躺倒了下去。 穿越君!都是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