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颜凭着记忆,歪歪斜斜地画着府衙地牢的草图,对于她一个绘画小白来说,这个确实有些难为她了。
“芽芽,你说这地牢就凭你这个魂体,就混不进里面去?”
哎呀,又一条线歪出去了,这毫笔还真不好拿,让她一个用惯水笔的现代人还要重新学书法咩?
芽芽无视她的问题,兀自坐在纸前看她歪七扭八的画,时不时摇头叹气。
第二十七次叹息……他到底是看上这丫头什么,非得跟着她?等他找回记忆,非要好好检讨一下不可。
沐颜抬眼便瞧见芽芽的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一看就是有歪脑筋在他脑子里盘旋,奈何现在他不在金瞳里,她根本感应不到他的想法。
这一脸贼样让此时的沐颜十分特别非常想把毫笔往芽芽那个白皙滚圆的脸蛋上画几朵大花,有一天她一定会这么做的,管你是不是兽族人人崇敬的龙牙大人。
“我说……”她忽然谄媚地让芽芽吓了一跳,“你要不进来?然后用意念控制我的手,再画一张好看的?”
这桌上的草图,着实有些上不了台面,大概只能靠意念理解了。
芽芽忍不住扑哧一笑,又瞄了一眼草图,就差在桌上打滚了,他憋得好辛苦。
沐颜瞪着他,“你就说你干不干吧!”
芽芽摇头,这么好的丢人的机会,他怎么能和她抢呢。
于是,等到蝰山处理完府里的事情,来到沐颜的房间时,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他的龙牙大人正和气鼓鼓的沐姑娘大眼瞪小眼,中间好似有激烈的电流涌动,蹦出怨念的火花,桌上是一张看不清是什么的鬼画符。
“无情无义!白疼你了!”
“吱吱呀呀呀!”
“忘恩负义!白眼狼!”
“呀!”
说完,芽芽就哼地一声将头扭到了另一侧,想逼他回金瞳里,他才不上当!
这一扭头,便看到呆站在门口的蝰山。
蝰山知道自己不该笑,如此严肃的场面,但是他……真的忍不住啊!
“龙牙大人,您这是……”
他真的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软萌的龙牙大人了,特别是继任兽主之后,更是整日里板着一张脸,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多么怀念他们的儿时,就像此时鲜活的龙牙。
沐颜一见着蝰山,就一溜小跑把他拉了进来,嘴上边抱怨着:“蝰叔,您来得正好,您给评评理。”
蝰山强装严肃,问道:“这是怎么了?”
沐颜把桌上的鬼画符转了个九十度,往蝰山身前一推,“您看!就这个破地图,我这水平吧……”
“这是……地图?”接收到沐颜怨念的眼神,蝰山立刻改口,“额……是地牢的草图是么?地牢昏暗,画得整体色调浓了些,也是无可厚非的。”
蝰叔,你还不如不夸!
沐颜使劲运气,淡定淡定。
“所以嘛,我这不是和芽芽在商量嘛,让他控制意念,帮我画一幅,也好让你们大家都看得懂。不然您看我这图,您看得懂么?”
蝰山认真地拿着图左看右看了一番,最后找了一个最顺眼的角度仔细研究了起来,气得沐颜差点上去手撕了草图。
“蝰叔,倒了!”
蝰山老脸一红,一本正经地将图纸反转了一百八十度,又悄悄看了一眼依然端坐在桌面上的芽芽,他觉得这个方法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