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盏差点使不上力去开车门,缓了好一会儿后,她才有些不解地对上他的目光,道:“有那么明显吗?”
年轻的助手勾了勾唇角,说很明显啊,他看您的眼神跟看别人不一样。
梁盏:“……”
她正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句话,叶澜又问她对纪同光是什么想法。
“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有点好奇。”青年眯了眯眼,“我之前也见过几个为了追求您找到工作单位来的,但是……”
“但是?”
“但是您很少会愿意见他们。”
其实叶澜这话已经说得很宛转了。
事实上,梁盏对纪同光以外的追求者几乎就没给过好脸色,不仅拒绝得干脆无比,还会直接把对方名字添到不接待名单里来。
哪怕是梁盏本人,现在回想起来,也会觉得这差别对待实在是有些明显。
难怪叶澜会好奇,她想。
“他不太一样。”她叹了一口气道,“我跟他认识太久了,而且父母辈里也有往来。”
“所以不太好拒绝?”
“不。”她摇头,“是不太好接受。”
“小叶你跟了我一年应该知道我的个性,我对谈恋爱看得很淡,也没有什么追求。”
“当年护士长不是说想给我做媒,问我择偶标准吗,我告诉她,她说我这不是要找对象,是要包养小白脸,以为我唬她。”
这事叶澜也记得。
学医的人平时开黄腔开惯了,谈论起这种问题时也没什么顾忌,什么都能说。
梁盏当时是这么说的:“我就俩要求,一长得对我胃口,二不能太缠人,我不找他他就最好别来烦我。”
平心而论,这标准的确不像定给恋爱对象的,所以护士长那句吐槽也不算错。
但梁盏却是认真的。
纪同光或许可以努力改变自己去对应她这个标准,但那样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
“算了,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她长舒一口气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下班了,早点走吧,趁这会儿路上还不算堵。”
“梁医生。”叶澜叫住正打算关上车门的她。
“嗯?”她顿住动作,挑了挑眉。
“那如果真的有人符合您这个标准呢?”他问,“您会考虑接受吗?”
梁盏想了想:“以前的话应该会。”
但现在……她甚至无法说服自己对纪同光毫无感觉,还是别去祸害其他人了吧。
尽管她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但看她沉默下来时的表情,叶澜就基本猜到了她这会儿在想谁。
他只好无声一哂,结束这个话题,与她道了别,转身往自己停车的角落走去。
之后一直到周六,梁盏都没什么特别棘手的病人。
周六下午,她按照市场部的要求,如期录制了一个病例讲解分享,最后给单位大老板手下集团出的水牙线做了个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