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出生在现代的人所以根本想象不到能够结束一个时代又开创一个时代的人是有多么的厉害,但是那般壮举,只是听起来就让人热血沸腾了。
八田愣住了一下:“什么怎、怎么可能?”
年少的八田也还是会有些天真的没有经历过过多死亡的他还是纯真的不曾沾染这个世界的险恶。
所以在表达了自己的情感之后,他又闭上了嘴缩了回去。
他看向了他们的王第三王权者赤之王周防尊。
略微认真了一些青年头昂起来,重新打量对面的两个人,他把烟拿离自己的手边,看看安娜,又立刻掐掉了。
他忽然失去了询问的兴趣:“你们走吧。”
“你让我来我就来,让我走我就走我不要面子的啊?”泉奈翻了个白眼,好好的待在这里,甚至还翘起来二郎腿。
任性、爱面子这样的人是变革者?周防尊略微转了下目光去看他们:“那就待着好了随你。”
在知晓对方并非敌人之后,他就失去了兴趣。
因为他们所提到的可以稳定王剑的办法他不信,也没有必要这么做。
他知道自己的生命每刻都在进行倒计时,威兹曼偏差值越高,他就越容易坠剑。
等偏差值高到一定程度,他就必定会坠剑了。
他无惧于死亡,也从不害怕自己后继无人,所以还是那句话何必呢?
没有那个必要。
只是,他还不想这么早就把重担交托出去为自己的眷恋留下一点点借口罢了。
他还记得他曾经与草薙说过,如果自己要坠剑了,请草薙带走他。
他不想自己的死造成另一个七十万人死去的悲剧。
这样的抱有希望,最后又失望,在快得到的时候失去,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过期待。
没有过期待,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在生命进入倒计时之后,他学会了忍耐,忍耐那好像要连他一起灼烧的火焰,忍耐不适,在与吠舞罗的众位相处的时候才会露出那一点点的独属于狮子的温柔。
但显然别人并不是这么想的,十束多多良还在那边两位青年的身边,他以怕惊扰到什么的音量轻声说:“怎么样才能稳定我们王的力量?”
周防尊微蹙眉头:“算了。”
安娜抬头,用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也不说话,但是她这漂亮的红色眸子让他忍住不去打消积极性。
所以高大的男人最后说:“算了。”
虽然都是算了,但是前后的语意不一样。
“尊哥,你就让我们试试吧!”
大家是真的很爱护他们的王者,大概是因为他们被当做了家人,被不断的庇护着,于是也就在心里生出了些微的期望,所有能延缓掉剑的机会他们都不会放弃。
扉间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泉奈却明白他的意思,并且多少在心里有了点打算,他也略微抬起了嘴角:“嗯其实我们暂时还没有具体的方法啦,毕竟每一个病人的病因都是不一样的呢。”
这句没有具体的方法听起来过于直白也过于单薄,就像是没想到他们会问一样,苍白的说出了这样的话,引起了众怒。
然而下一秒,他们又因为草薙出云与十束多多良还有镰本力夫的阻拦而停下来,愤愤不平地坐回去,却也没有针对于扉间和泉奈的恶意了。
扉间撑着下巴,慢悠悠的说:“封印你的力量倒是好封印,但你肯定不想就这么失去所有的力量,连族人都无法保护吧而且如果没了这股力量,又怎么能成为他们的领导者,给予他们力量呢?”
泉奈一口气喝干了加冰威士忌,微醺让他的态度又变得有些黏糊糊的了,像一块年糕一样,食之味美,可又粘牙。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扉间被勾搭住了肩膀。
恋人的气息近在咫尺,声音就响在耳边,耳廓的位置传来被用牙齿啃噬的痒感和些许的疼痛,扉间的思绪差点儿就飘走了。
但是好在,他仍能维持自己为数不多的理智,他还是托着腮,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懒洋洋的解释:“啊封印住你这个人也行,但是你肯定也不想永远停留在这个年纪,看着身边所有的人慢慢老去,而自己像是一个怪物一样,只能抓住同伴们化作的尘土吧?”
他的眼神飘远了:“我讨厌那种感觉,我觉得会喜欢那种感觉的人在少数,所以我自作主张的直接在脑子里排除了。”
“所以如果连你一起封印,你就变成了睡美人,别人看着你容颜不老,而他们守着你的尸体,慢慢感受自己身体的无力啊,这样的情况,我觉得你也是不喜欢的。”,银发青年那微微的笑容远比笑起来甜蜜的泉奈笑起来要更加的有影响力,看起来比那更动人,“我想了很多办法,但是一想到你肯定会正面困难,我就全部都给排除了。”
一时没看住,就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从身后环住,手在身前摸了几下,引起下意识的颤栗,扉间无奈地扣住他的手腕,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继续说:“因为很重视你,所以我才会没有具体的方案,我会想办法的。”
周防尊沉默了半晌,似是妥协的挪开了目光:“随你。”
“我直接走也随我?”扉间挑挑眉。
结果还没等到结果,泉奈的手立刻握紧了上勒:“你很重视谁?”
胸腔的空气被挤压出去,黑发青年手劲大的扉间都忍不住想翻个白眼,但他还是忍住了,上手拍拍他的手,艰难的说:“重视你重视你。”